沈宴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过往都经历了些什么,这么重的伤又是否会常常出现在她身上…每多想一点,他的眉头就会拧得更加紧一些。
心里有些忧虑,行动上也总归是藏不住的,这不,关心的话语随即便脱口而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又在心中祈祷她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刘沅“无妨。”
闻言,刘沅只是轻微摇了摇头,但那小幅度的动作便已经完全说明了她话里的可信度并不高。
她疼得全身都在抖动,吐出口的每个字眼也都在轻颤,让沈宴眼底心疼的神色又重了几分。
刘沅“天色已晚,沈大人待在此处也不合规矩,还请大人先回。”
刘沅“不管令牌落在何处,我都会尽力找到的,届时自然也会归还给大人。”
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刘沅便知是刘泠受罚结束了,心里也急着要去看望她,只得开口示意沈宴离开。
看她身负重伤却还心系连累了她的长姐,沈宴的眼底多了一抹不悦。
沈宴“郡主今日与沈某见了两面,却两次都要赶我,这是为何?”
奈何刘沅越是正经,沈宴便越是想要挑逗她,看她慌得手足无措,看她急得脸红心跳。
刘沅“啊?”
刘沅“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果不其然,刘沅顿时变得哑口无言,满脸无辜神情地解释着,连带着双手都在不断地摆动,以此证明自己并无含沙射影的意思。
看她这幅慌张的模样,沈宴的目的达成,嘴角也多了一丝笑意。
这个不问世事的郡主确实可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羞涩。
沈宴“罢了,如郡主所说,天色也确实不早了,我便先行离开了。”
喜欢看她这样的反应,但却也怕她因此对自己心生嫌恶,于是沈宴选择适可而止。
反正他们会有下次相见的,就算没有,自己也会制造一番的。
思及此,他起身告别,刘沅也向他行礼。
沈宴“对了,此药内服可根治。”
刚迈出一步,沈宴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停下脚步,从衣襟中拿出了一个药罐,递向了刘沅。
刘沅“多谢沈大人。”
刘沅先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伸手去接药罐,而后又行了一礼。
沈宴“郡主乃广平王之女,对着沈某一介武夫行礼,实是不合规矩。”
见状,沈宴忙上前制止了刘沅的举动,惹得她一惊。
刘沅似是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便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的脚步沉稳,让刘沅见了便觉得安心。
待到沈宴离开许久后,她才回过神来,想起了看望刘泠的正事,于是便动身前去她房中。
刘泠“沈宴可是去找你了?”
不过入门一步,刘泠便回眸看向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她是怎么知道沈宴的身份的?莫非…
刘沅“阿姐,你是何时夺走令牌的?”
以刘泠莽撞的性子,在她不经意间取走令牌似乎不足为奇,但刘沅实在没想到这方面,于是有些急促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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