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在疑问,但总归是听话的,只见刘沅剥开糖衣,便将一颗糖果放入嘴里,细细品尝,甜得腻人。
沈宴“伙夫平日里用来哄家中女娃娃的。”
看着刘沅的笑容,沈宴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二人四目相对,他们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
刘沅“那大人呢?”
刘沅“大人可会耐心哄娃娃?”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沈宴一改冷脸的神态,耐心拿着糖丸哄娃娃的画面,刘沅瞬间对此充满了好奇,于是乎试探性地询问着。
沈宴“我呀,不仅会哄娃娃,还能哄小姑娘呢。”
沈宴也不恼,反而是耐着心回答着,伸手指了指刘沅。
起初刘沅还没反应过来,寻思着,沈大人即是冷面阎王,又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句话?
低头一看他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口中的小姑娘指的是自己…
于是乎,脸颊又情不自禁地开始泛红。
罗凡“大人!陆铭山来了!”
这般美好的画面本不该被打破,奈何外头的罗凡正喘着气往屋里喊,语气听上去好不急促。
沈宴“郡主在此稍等片刻,沈某去去就来。”
闻言,沈宴剑眉微皱,随后便向屋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陆铭山这厮是要作什么妖。
放她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在屋里,自然是有些不厚道的,于是他又让罗凡喊来了灵璧陪同刘沅。
灵璧“郡主,您都跟沈大人说什么啦?他刚刚走出去的时候嘴角都还带着浓浓一抹笑意呢。”
刘沅“你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呢?去膳房给沈大人也做完姜汤,待会他回来了刚好能喝上。”
刚刚褪下去的绯红被灵璧这么一提醒,瞬间又悄悄爬上了脸颊,刘沅只得找个借口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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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说的话从来是没有假的,灵璧刚刚把姜汤乘上来,他便也回来了。
刘沅“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刘沅对这些名门望族一向不熟悉,更无需提区区一个陆铭山,只是刚刚看沈宴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
沈宴“他说要见你,我帮你推辞了。”
沈宴摇了摇头,并未透露什么。
他说的确是实情,只不过过程要比这复杂了些。
沈宴“郡主可知,您与陆家立过婚约一事?”
刘沅“婚约?”
听了这话,刘沅登时皱紧了眉头,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在透露着她的吃惊。
自己与陆家何时有过婚约了?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数十年前,在广平王妃离世不久后,刘泠做出过许多出乎旁人意料的事情,江州百姓口口相传,说她害死生母,还要谋害生父。
听闻这些事,陆家便也知晓刘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原本要立下的婚约也转移到了刘沅头上。
反正左右都是广平王府的人,能为陆家谋利益便好。
那时刘沅年纪尚幼,更何况世人推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言论,这桩婚事自然也就草草定下,广平王对刘沅一向不上心,至今都未将此事告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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