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刘沅又开始脸红,但转念一想,自己哪能天天吃着被沈宴调侃的亏,于是话锋一转,直接开始反客为主。
开口又是大人,但她早已不觉得羞了,不论是称他为大人也好,又或是沈宴也罢,她喊着欢心便好。
沈宴“郡主欢喜便好。”
只要她欢心,沈宴又怎会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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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沈宴守在屋外,刘沅睡得格外安心。
变故发生几日后,在鸡鸣三声后,天色尚且昏黑,刘沅却突然被一阵巨响惊醒,恍然发现有人破窗而入,闯进了卧房内。
她下意识向屋外看去,发现睡前所见沈宴挺拔的身影此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沅“谁?!”
刘沅心下一惊,将被褥抓得紧了些,出身询问着,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她只得掀开被褥,点燃一盏烛火,颤抖着走向窗边。
只见来人摔倒在地,腹部鲜血直流,片刻之间早已浸透了黑色的夜行衣在地面流淌。
刘沅越发觉得不对,走近几步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来人的脸庞,竟是沈宴!
刘沅“沈宴!你…”
上前两步吃力地扶着沈宴靠在墙边后,她面露难色,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对沈宴的伤口下手。
沈宴“阿沅…”
此刻的沈宴早已有些神志不清,酝酿许久才得以从口中挤出两个字眼,更不可能向刘沅解释起因经过。
于是乎刘沅更急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沈宴分明在守夜,为何又一身重伤从窗户闯进来。
刘沅“我在,我…我要怎么帮你…”
刘沅“沈宴,你醒醒!”
还没得到一点反应,沈宴便晕了过去,这让刘沅更加手足无措。
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刘沅自然知道不能带沈宴去医馆,更不能让外人知晓他身受重伤的事情。
但这伤口必须要清理,否则一旦发炎沈宴又要多受些罪。
刘沅努力地保持着冷静的心智思索了片刻,最终起身试图在卧房内找到药箱,所幸最后找到了。
于是她在烛光下,学着几日前沈宴为她包扎腿伤的步骤,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好伤口,最后缠上绷带。
完事后她才想起,自己方才利索地将沈宴的上衣脱了个一干二净…
她红着脸重新帮沈宴穿好衣服,随后又在微弱的烛光下欣赏他的容颜。
不愧是长了一张闻名于天下的脸,即使面色惨白,却也依然完美得无可挑剔。
奈何此刻的刘沅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只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虔诚祈祷沈宴赶快醒来。
驿站今夜血雨腥风,不知金鳞卫能否守得住,如今沈宴也身受重伤,若是他倒了,那刘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刘沅“沈宴,沈宴。”
她将自己的手搭在沈宴手背上,试图把他冰凉的手捂热些,随后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尽快睁开双眼看着自己。
即使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也无妨,只要沈宴醒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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