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日盛穹光。
苗族自古“好五色衣裳”。唐代大诗人杜甫也写下了“五溪衣裳共云天”的著名诗句,盛赞苗族服饰可与天上彩云媲美。
远远望去,果然如此。
少女穿梭行人之间,眼眸发亮打量着过往的每一处场景,忽然拉住擦肩而过的提篮妇人。
李南凉“阿婶,我是从别处来的,今日我见整条街上挂绸,每个人都笑容满满的,可是什么好日子吗?”
“好,当然是个好日子了!今夜呀是娆疆的篝火圣会。”
篝火圣会?应该是一堆人围在火堆旁载歌载舞的那种。
那一定很好看很壮观!
“女娃娃瞧着模样儿挺称头的,身子摸着也挺结实的。”
李南凉嘴角微微一抽,大婶,您这目光好歹收敛点,按她看过电视剧的经验来看,这大婶下一句怕是——
说媒。
“这么年轻是不是还没,婶子家有个娃儿,要不要相看相看?”
果然!天下剧情都是一般套路。
李南凉“...这...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哎呦!没有打算,去见见也无妨啊,婶子是过来人,怎么不懂你们这些小姑娘是怎么想的?”
李南凉“婶子真不用了。”
中年女人力气颇大,扯着她想往一旁走去,推推搡搡间李南凉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别无他法,李南凉只好将那样东西掏出来。
李南凉“婶子你站好别动,我给你看个东西。”
那妇人前一秒还笑眯眯的样儿,下一秒直接僵在脸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李南凉没去管那人,随即垂手落于嘴边故作清咳两声,离开了此处。
这大婶已经是第十一个来牵线搭桥的人了。
她轻轻晃了晃头,头上的流苏银饰随之摆动,身上缀着的银珠、银链于行走时煌煌作响,如铃乐贯耳。
李南凉“唉…能有如此效果,也真是不枉川川摆弄了那么长时间。”
........
李南凉“....川川,够了吧,戴的银饰够多了,好重,我的头好疼。”
一动不动的少女支着头,向身侧为她佩戴银环的少年委屈抱怨着。
这都摆弄一个时辰了,她的脖子以及胳膊酸胀酸胀的。
尤川“再等等,还差额饰。”
尤川“好了。”
姑娘着了一身极具民族风的淡蓝衣衫,裙裾上一寸寸皱褶,用一条深紫织锦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腰肢
将乌黑的秀发编成两股俏皮的小辫子,额前点缀的额饰,其实本应头戴银冠,但李南凉嫌重压脖子便没为她戴。
穿花戴银,衣裳斑斓。
尤川呼吸一滞,眸子里闪烁着惊艳同时,也有几分暗恼。
确实有些多了。
早知......便不将她如此打扮了。
摆弄着自己身上这一堆银饰的李南凉想着,银光闪闪的走出去,真不会被打劫吗?
她考虑着离开饶疆后要不要装起来时,一个盒子出现在眼前,待看清里面金灿灿的东西是什么时,她瞪大眼睛看向尤川。
李南凉“川川,你这......?”
尤川“趁今夜篝火之会,你便离开。”
李南凉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心里有话想说,但说出来好像又没什么用。
最后只能全全化作一声叹气。
李南凉“我知道了。”
故事线是围绕李星云展开的,她得跟着李星云才能摸到最后,摸索到回去的方法。
她接过盒子后,尤川又递了个腰牌给她,是他少祀官的腰牌。
这个应该不可以随便给别人吧?
见此,李南凉皱着眉。
李南凉“川川,这个给了我,你会不会有事啊?”
上次的断臂之刑吓得她好几天魂不守舍的,若是有处罚,说什么她都不会要的。
尤川“顶多会被训诫几句,倒是你,回去的途中定会路过众多娆寨,这其中也不乏居心叵测之人。”
尤川“我尚在禁足,不能亲自陪同,有这令牌在身,他们便会有所忌惮,若遇难处兴许可以助你一二。”
尤川为人处世周到细致,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也只能收下。
李南凉“你放心川川,我会还给你的。”
天色不早了,她正要将这些物品妥当放置,尤川却靠了过来,与她贴的极近。
蜡烛将他高大的影子投下来,将李南凉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随后,李南凉身体一顿,是尤川抱住了她。
尤川“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待在尤川的怀里一动不动,炙热的胸膛穿透薄薄的衣料灼烫她的肌肤。
她很想将人推开,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被烫到了,还未等她有所动作,那温热感骤然一离。
李南凉撇开脸不去看尤川,将盒子与腰牌装进包里,然后便离开了此处。
直到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身影后,尤川才收回目光。
目光移向屋内,对在等候多时的两人命令道。
尤川“她走了,你们跟上去护送她回中原。”
尤川“我去见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