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热得慌。
江靳深和苏川挤了十几分钟都进不去,果断放弃了,干脆坐在楼梯间聊天。
夜晚十点,寝室准时关灯。
沈熔玉得到赦免似的往自己寝室跑,门口的人好不容易被驱散了,苏川和江靳深才得以回到自己的狗窝。
江裴然点着灯在复习刚才学过的内容。
室友劝了十几分钟实在劝不动,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
“哥,差不多得了,没人盯着你,别装了。”江靳深一副我和还不了解你的模样。
“哥……”
“哥,你怀春了?”
江裴然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靳深沉默了,突然扬高了声调,“听说今天桑姐和霍云深约会了。”
寝室的人都来了精神,纷纷从被窝里钻头出来,一脸八卦,“什么情况?!”
江靳深:“……”
该有反应的人没反应,不该有反应的人倒是积极的很。
江靳深探头,看了一眼江裴然,虽然还在看书,但是明显没有集中精力,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就在奶茶店,似乎在谈婚论嫁了,”苏川来了精神,盘腿坐起来,装腔作势,“听说牵手了,还接吻了,那场面刺激……”
猪队友。
江靳深恨不得踹他一脚,余光里看到江裴然已经完全变了的脸色,他赶紧开口补救,“什么牵手接吻,你听的都是什么人编的版本?!”
“诶!咱俩一块的,听得不是一个版本?”
“简直乱说八道!”江靳深恨不得打死他。
周阳:“小四,那你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你看桑姐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这么肤浅地喜欢霍云深那种书呆子呢?要男人味没男人味!只会捧个书一天到晚叽叽歪歪。”
江靳深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翘起了拇指,下一秒被周阳狠狠打回原形,“诶,反了反了!橘桑虽然是个人物,但是除了漂亮一无是处,霍云深还不一定会肤浅地喜欢个花瓶!”
江靳深一听急了,“你说谁是花瓶呢?!”
苏川给他个白眼,“又不是说你女朋友,你激动什么?”
“话说,橘桑那身段够可以的……特别是*****”
江靳深:“……”
看着江裴然越来越冷的眼神,他认命地躲进被窝里不说话了。
江裴然默默地站起来,将书都捡好,折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三哥去哪?”
江裴然停在门口,淡淡地说,“去举报。”
然后门被爆炸了一样呯地一声关上了。
“!!!”
而另一边,橘桑坐在桌子边整理着自己去舞蹈队的东西,边和厉微然打电话。
“这么晚了还不睡?”
厉微然似乎在敷面膜,说话不清不楚地,“在……膜。”
“微然,你的脸怎么样了?”
“没事,他给我找了最好的药膏涂上了。”
“这算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吗?”
厉微然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我爸爸。”
橘桑也替她难过,“亲爸爸也不能这样子啊,让别人来打自己女儿,还下那么狠的手。”
“好了,我的小宝贝,别不高兴了。”厉微然语气放软,“我让姐姐明天陪你去好不好?”
厉怀霜?
厉怀霜已经是高三的学姐,虽然人不好相处,也整天打打杀杀的,但学习是一门也没落下的。
是一中高三最出色的学生。
但是因为她的战绩总是挨处分。
橘桑沉默,带着期待,“你不能来嘛?”
“恐怕不行。”厉微然怕她乱想,又说,“我都请了两个月的假了,高三考过了就轮到我们了,现在学习那么内卷,班主任都快刀死我了。”
橘桑只好妥协,但是也不同意和厉怀霜一块,“明天我自己去吧。”
“橘桑!”厉微然鲜少叫她全名。
橘桑才妥协,“好吧好吧。”
橘桑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直到室友喊她,才发现已经天色大亮。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洗漱,突然看到站在床尾的厉怀霜。
“!!!”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杵在床边,不声不响的,吓她一跳。
厉怀霜丢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睡得跟猪一样。”
橘桑:“……”得,你嘴皮功夫最厉害,得罪不起,说不过还躲不起吗?
她一头钻进洗浴间。
厉怀霜看着她乱哄哄的长发,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丑爆了。”
“……”橘桑真的是无语,一大早就在人在这里说这些惹人嫌的话:“你是专门来怼我的是吧?要不是看你是微微的姐姐,你早被打八百遍了。”
“怎么,想打我?”
橘桑看着她欠揍的脸,心里问候了八百遍。
“你怎么来的?”
“爬墙。”
橘桑梳着头发,看猪一样看她。
不是她报复她。
真的是每次厉怀霜爬墙都挨抓现行,这货还不懂分寸,下一次还敢。
一职和一中之间的围墙本来不高都被厉怀霜爬高了。
厉怀霜有自知之明,默默没说话。
“找到许高了吗?”
厉怀霜一怔,声音难掩难过,“躲起来了。”她漫天找他的踪迹,可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橘桑闭嘴了。
两个人坐在车里,一路无话。
到了集训的营地,老师匆匆地赶出来接她进去,厉怀霜站在门口等。
橘桑随便扫了一圈。
意外地看到了霍云深。
他穿着黑色的跆拳道服,站在台上正与一个少年对打着,动作肆意,张扬凌厉,出招招招致命,简直就是压着对方打。
橘桑看着他的身影,脸上绷得很紧。
她办好了手续,走出来,霍云深刚好打完,眉眼止不住扬起笑意,舞台下发出爆烈的掌声。
霍云深回头就看到橘桑站着了。
他连忙下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有事办,可惜了那么好的比赛错过了没看到。”
“好吧。”霍云深难掩失望,“我晚上有球赛,可惜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看不了。”
“我现在已经进步很大了,现在是社团的副团长,要是再厉害一点……”
橘桑笑着听他说话,突然看到他身后的舞台上,江裴然穿着黑色的跆拳道服,气场十足地逼进舞台,步步生风。
他低头整理着自己的拳套,眉眼如画。
“帅……啊……”
橘桑出神,忍不住惊叹,耳朵尖悄悄地红了。
霍云深也跟着回头看。
橘桑突然清醒过来,“你们都不用上课?”
霍云深看了一眼台上脚风生硬的江裴然,“也不全是,是要参加比赛了,最近的训练凑的比较近。”
“江裴然是团长,他更加不能缺席。”
江裴然啊。
还是团长,难怪打架那么厉害。
“结束了一起喝点?”
“喝什么?”
“都行。”
“那就吃火锅!!”
不能说好喝点啥的吗?
江裴然打完,对手已经输得爬不起来了,江靳深赶紧迎过去递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裴然不高兴。
江靳深两只手指捏在一块,“哥,下一场咱轻点?轻一点点就好了。”
江裴然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底沉闷,烦躁地摘下拳套,嗓音暗沉,“不打了,没意思。”
“也好吧,晚上有球赛,休息休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