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更加我见犹怜,橘桑半躺在柔软的丝绒被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刚沾到床就睡着了。
醒来时,首先入目的是极其熟悉的天花板,墙上熟悉的古老的油画钉得板板正正。
窗外绿油油的大树叶子随风轻轻摇晃。
橘桑视线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边打了吊针,点滴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七月……”
司徒七月从外面进来,连忙摁住她乱动的手,“别乱动。”
“你发烧了。”
“我……”嗓音沙哑,喉咙疼得厉害。
司徒七月俯着身,给她整理好被子,碎长的头发凌乱地披下来,遮住他一半的脸颊,徒增一股野性美。
“七月……”
“嗯?”司徒七月抚着她的发顶,眼底极致温柔。
“这是在哪?”
不会回到F国了吧?
她还有好多事还没做,不能躺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私墅,”司徒七月顿了顿,“在Z国的私塾。”
橘桑诧异地看他。
司徒七月没有什么表情,“宝贝儿,好好休息,嗯?”
“嗯。”
得到了保障,橘桑闭眼养神,还是睡了过去。
日子过得很快,天气转眼就开始热了。
橘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平常除了出门晒太阳,还会和司徒七月亲密一些。
心里的情愫悄悄产生变化。
日中。
橘桑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整个人慵懒又撩人。
她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闭着眼睛小噏,一道黑影从面前蓦然笼罩住,阴凉的风打在她穿着单薄的身体上,有些泛起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司徒七月!”身上压下来的重量让她忍不住喘息,她恼怒地开口。
司徒七月笑着看她。
眼底勾着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
“宝贝儿,抗拒什么?”
司徒七月伸手扶正她泛着红晕的小脸,轻轻地啄了一下,“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回国。”
橘桑惊了一下,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伸手推了推他,“去哪?”
司徒七月勾着她的发尾轻轻打圈,“回家。”
“……”
橘桑虽然不抗拒跟他走,但是心底莫名地有股不安,就像丑媳妇要见公婆一样,紧张又拘谨。
橘桑在走之前,想见一面厉微然的爸爸。
原本以为会很难联系上,竟没想到他倒是先找上她了。
咖啡馆里静悄悄的,只有勺子打在杯壁上清脆的声音。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半靠着椅子,尽管努力挺直腰板,却依稀看得出来他的颓废和憔悴。
可见厉微然的去世对这位父亲打击很大。
他不说话,招手让人拿了个东西过来,放在桌面上。
橘桑瞄了一眼,赫然发现是玉兔手镯。
他沉着声音,“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镯子的不对劲。”
橘桑更加迷惑了。
“这是生死镯。”
“那个国家最高级的宝物。”
“一旦彼此将血液注射进去,两个人就会绑定生死。”
“只有哪一方死了,镯子才会脱落。”
“橘桑……我想知道,明明你安然无恙,那为什么这个手镯会掉了?”他哽咽着声音,几乎要哭了。
一个中年男人被压垮得直不起腰。
“我不怪你,”不怪手镯脱落让厉微然精神失常,不怪她的出现,让厉微然陷入了生命危险,“她死都在护着你。”
厉微然是厉家的天之骄女,她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只是厉父很少陪在她身边,以至于唯一的玩伴橘桑却成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我只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