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七月意犹未尽地收回手,脸上安静,动作轻柔地给她整理好衣领,少年转了个身,拉她起来,将她摁坐在腿上,“我的公主,今天都做了什么?”
“想知道?”
南宫初也很喜欢和他分享自己的日常,总觉得有他在,很安心。
“嗯。”司徒七月搂着她的腰,“想知道。”
“今天和老头子周旋了好久,南宫大夫妇俩只是站在南宫青这边,”对她这个刚领回来的亲生女儿一点热情也没有。
司徒七月捋了捋她的长发,“我出手,别说股权,整个南宫家族都能送到你手上,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又不愿意。”
异地恋真的很辛苦。
在看不到的日子里,心心念念的对方干什么也想知道,想在她难过的时候抱抱她,想在开心的时候拉拉她的手,可万千距离将他们隔离。
无奈又遗憾。
司徒七月也想过要移居北城,可菲尔斯不肯。
他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离开了F国就没有庇护了,相当于赤裸裸地将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让那些人为所欲为。
他们都身不由己,活得越难,心就想靠得越近。
“属于我的,我要自己拿。”南宫初扶着他的脸,面对着自己,“这样拿来的战利品才光荣。”
“你个小机灵鬼。”
司徒七月笑了一声,摁着她的头压低……
南宫初想得远,眼眶已经红了一片,连走到哪里都没注意。
恍惚的记忆就像梦一样不真实,她想哭,又不知道哭给谁听。
“初初小姐?”
威尔顿惊诧地看着他。
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看起来很劳累。
“你知道,”南宫初呜咽了声音,她的目光落在不远的墙壁上。
那是菲尔斯的房间。
雪白的墙壁上印了两个不深不浅的血指印。
如果不仔细看就不容易发现。
她上次发现司徒七月的秘密时,扣出了血,南宫初突然白了一张脸。
如果他发现了这个指印,就会疑心去查监控。
如果看到了监控里的人是她,他会不会就直接把她送走,然后一个人默默等死?
只要是司徒七月,他就一定会。
司徒七月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南宫初还没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将橘冬霖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他给她注射了‘射亡’,司徒七月就不会给她下蛊,没有下蛊,他就不会因为蛊王将病毒转移到他身上而痛苦……
可是,如果一开始司徒七月没有研究这个东西,这一切都不会有了……
一时间,南宫初不知道该怪谁,该恨谁了……
“——只是——”南宫初连忙拿了手机起来看,手机里跳动着符号,她脸上明显滑过惊诧,“喂?”
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时隔多久的熟悉再次出现,“好久不见,小家伙。”
“……”
南宫初张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听说你来F国了?我正巧这些日子回来了,出来见一面吗?”
“好。”南宫初哑着声音答应了。
那个救命恩人,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连当初那台单反,她后面也很少碰了,只是默默地将他记在心里。
威尔顿看着她突然娴静温和的样子,察觉出了不对劲,“初初小姐要去哪?”
“出去。”
“要不要和二少爷先说一声?”
“无所谓。”南宫初应了两声,看着自己的装扮还有些狼狈,她回房间换衣服。
司徒七月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南宫初挑了一套衣服换上就坐车出门了。
她没有化妆,只点了一点点的唇彩,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憔悴。
再次见面,他们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南宫初也挺感慨的。
当初刚见独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是个温和的年轻男人,如今一晃眼过去,他虽然颜值还在,但是脸上明显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