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息勾唇莞尔,点点头。
随即起身,带起了被褥,使得江瑜丝毫没有了遮掩物,满是暧昧红痕暴露。
江瑜愠恼,蹙着烟眉。
瞧着丰息坐到床沿,耗尽最后的力气猛然一踹,随即丰息毫无防备地跌落。
却在即将触底时,指尖点地。
使得他只是跌坐地上。
未有面朝地。
“南南好狠的心。”话虽如此,丝毫不见其恼怒,反而有嫣嫣笑意。
丰息随意拿起床侧矮桌上放置的衣袍,穿戴好底衫,随即落座床沿,盯着她又抱被入睡安然模样,眉眼间而染倦意。
丰息伸手拨开被褥。
抱起江瑜。
拿起昨夜间叫水时一并送来的罗裙,淡色红飘渺若仙,而又隐约泛银色光芒。
片刻后,丰息抱着她出了房门。
钟离一见二人,便觉耳热,赶紧别开视线,不再看丰息脖颈间咬痕。
“公子,接小姐的人在外面。”
他抱拳作揖恭敬道。
“嗯。”丰息轻轻颔首,低眸含情脉脉地盯着江瑜,拾级而下。
走向门口。
外头的抱琴一见此般。
便垂下眼帘,一侧的清柠冲冲跑去,衣着仿似江瑜的罗裙,戴着盐白面纱。
丰息无声打量,微眯起眼眸。
审视探究意味十足。
刚好对上他凌厉目光的清柠一惊,眼里逐渐蓄着泪水,娇娇弱弱的模样。
见此,丰息蹙着眉撇开了眼眸。
清柠不敢上前。
只得嗫嚅地领着丰息走向墨蓝四角垂挂流苏揉金的车辇,低调而华贵。
丰息瞧着便内心生疑。
清柠撩开车帘,眼神害怕地看着丰息,见他久久没动作,欲言又止。
“照顾好她。”
丰息淡淡道。
一边将江瑜轻柔放入,里面铺着锦被坐上放置着吃食,些许凌乱。
似乎是刚刚收拾出来。
略显仓促。
微微调动软枕让江瑜倚着,丰息俯身轻吻她眼眸,耳边应来一声娇软嘤咛。
丰息勾唇轻笑。
然后他起身撤离。
一收手,清柠便快步登上车,丝毫没有停顿,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般。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丰息不解而皱着眉头。
这人分明是扮做南南的模样,怎这般胆小怯懦的模样?平日南南是这般?
“在下抱琴,若后有要事,公子到揽月阁报我姓名便是,小姐自会收到。”抱琴微微俯身,执剑行礼不卑不亢,冷声说道。
丰息点点头,随即转身回去。
车轮声响起,丰息侧目。
猛然间,心一惊。
放声失笑。
旁边的钟离一脸不解。
“北州景安公主江梦南好生厉害,从一开始便将我也算计!”听不见一丝愠怒,反有缕缕无奈与柔情。
“公子,她是景安公主!”
钟离瞪大眼,望着远去的车辇。
不敢相信地微张嘴。
“传言景安公主虽天资聪颖但身娇体弱,刚才那位着罗裙的姑娘便是饰做她。”丰息嘴角噙着抹鬼魅的笑容,顿了顿。
“我与她初遇时,抱琴出手不凡但是江瑜在江湖上可是孑然一身,怎会有侍卫跟随?而那日她所说的大公子,怕就是北州大皇子。”丰息微眯起眼眸,瞳色深邃。
而望不到底。
钟离猛然醒悟。
“那江小姐也太可怕了!”
声音颤抖极具惊惧,而难以置信。
钟离忽然想起,惊声道。
“水榭早得消息,景安公主去往温州养病,那日江小姐行路方向可达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