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图尔？”
“嗤——”
接班内卫脸色一滞，缓缓低下头，只见一柄钢刀，插入自己的腹部，刀柄正握在纳图尔手里。
“你、你……”
“噗通——”
替班内卫躺倒在地，鲜血在身下洇出一片鲜红，面孔还停留在不思议状。
“发生什么了？！”
已经走出去十来步的巡逻队，折返回来，见同伴被自己人桶倒在地，满目惊骇。
“这是怎么回事？！”
巡逻队领班拔出腰刀，大声喝问道。
“呼呼呼……”
叫做纳图尔的内卫身形摇晃，双目无神，张着嘴出气，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在睁眼睡觉。
领班指了一人，道：“把他叫醒！”
“啊！！！”
忽然间，好似在梦游的纳图尔狂叫一声，张开双臂扑向了巡逻队领班，双目圆瞪，嘴角的口水向外纷洒，模样煞是瘆人。
“拦住他！”
毛发耸立，领班急退两步，身旁从众急忙上前，挡住纳图尔。
“啊呃啊啊！！”
“赫春大人，他好像被魇住了！”
领班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冷色，不做犹豫，举刀斜撩“卡擦”一声，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还在不断挣扎着想要扑过来的尸体，则被众人推倒在地上。
一腔血，泼洒得满处都是。
“把这里收拾好，不可冲撞了皇上。把尸体收敛好带回去，禀告复查大人。”
巡逻队领班冷声吩咐。
其他内卫，只觉得脊背发寒，纳图尔发疯时的样子已全然无人形，赫春领班说砍就砍，在某些方面，更为教人胆颤心惊。
吩咐手底下的人打扫御花园。
赫春擦干净刀，踟躇了会儿，独身返回。
……
恒泰所在处，是一座规格很小的独立院子，原本是提供给服侍过先帝的低品级嫔妃居住，只是如今这宫里，只剩这五七百侍卫和小皇帝，也就没那么多讲究，清理出来，当做了临时办公之用。
“大人，赫春大人请见——”
一名侍卫进来通报，还不等恒泰说什么，赫春已经走了进来，自顾坐下“咕嘟咕嘟”一杯接一杯地喝水。
“发生什么了。”
恒泰放下几张军情文件，问道。
“啪！”
赫春将茶杯狠狠拍在桌子上，双手有些颤抖道：“纳图尔被我杀了。”
恒泰一惊：“他把刺客放进来了？”
“不是！”
赫春吼道：“那些个刺客贼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了他！
“刚才我带队换班，他忽然像发了疯一样扑过来，许多人都拦不住他，情急之下，我砍了他的头！”
恒泰笼在袖子里的双手缓缓攥紧，面上却不露痕迹：“情势使然……不必懊恼。”
“报！”
守在外面的侍卫疾步走进来，跪下便道：“富察大人！大殿东面走水了！”
恒泰立时问道：“皇上情况如何？”
“皇上并未受到惊吓，只是想要去花园散心，奴才们不知如何决断，还请富察大人定夺。”
“怎么不问火势如何？”
赫春追问。
“禀告赫春大人！”
那侍卫回道：“富察大人早有预料，命属下提前用湿毯子封死各处门窗，将湿泥糊在各殿外面，每个时辰淋一次水，因此火势并未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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