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前方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阿芙拉勉强刹住脚步，几块碎石从边缘滚落，久久听不到回音。
"...陷阱。"喻言完成了他的警告，声音有些发抖。
阿芙拉回头看他，发现青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几乎失去了血色。"你用了多少次能力了？"
"四次...不，五次。"喻言勉强笑了笑，"每次只能看到未来两分钟左右的事情，而且...越来越模糊了。"
阿芙拉皱眉。在上个副本中，喻言的能力持续时间明显更长。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脉搏快得惊人。"停下，别再用了。"
"可是—"
"我说停下。"阿芙拉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我们慢慢走，我来探路。"
喻言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
他们小心地绕过陷阱，选择了一条迂回的道路。
迷宫的通道似乎没有规律可言，时而宽阔如广场，时而狭窄到需要侧身通过。阿芙拉用刀尖试探每一块地砖，标记每一个转角。
三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四条完全相同的通道延伸向黑暗深处。
"休息一下。"阿芙拉决定道，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喻言也坐下来，肩膀轻轻挨着她的。
两人分食了一块压缩饼干——这是系统在副本间提供的有限补给之一。
"为什么你会进入这个游戏？"沉默中，喻言突然问道。
阿芙拉的手指僵了一下。在这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世界里，谈论过去几乎是种奢侈。
"一封邀请函，"她最终选择了欺瞒，声音平静，"上面写着'想看看真实的自己吗'。"
喻言轻笑一声："听起来像是某种心理测试广告。"
"你呢？"阿芙拉反问，惊讶于自己竟然产生了好奇。
"我...不记得了。"喻言的声音低了下去，"最早的记忆就是在这个游戏里。系统说我是'特殊招募玩家'。"
阿芙拉转头看他。喻言的眼睛在幽蓝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藏着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她想问更多，但一阵诡异的沙沙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两人同时站起身，背靠背警戒。声音来自四面八方，越来越近...
"幻影兽！"喻言突然喊道，"它们能穿过墙壁，物理攻击几乎无效！"
仿佛印证她的话，几只半透明的生物从墙壁中浮现——形似猎豹，却有着昆虫般的复眼和蝎子般的尾巴。
阿芙拉的苗刀划过其中一只的身体，却如同划过空气。
"左侧闪避！"喻言喊道，同时拉着阿芙拉向右侧翻滚。一只幻影兽的毒刺擦着阿芙拉的发梢掠过。
"弱点是什么？"阿芙拉急促地问，再次挥刀逼退一只扑来的怪物。
"眼睛！但它们移动太快，我几乎看不清—啊！"喻言突然痛呼一声，一只幻影兽的爪子划破了他的后背。
看到鲜血从喻言背上涌出，阿芙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心底燃起。
她猛地挡在喻言面前，苗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刺出，每一刀都直指幻影兽的复眼。
一只、两只...被刺中眼睛的幻影兽发出高频的尖叫，身体像泡沫般消散。但数量太多了，阿芙拉感到体力在迅速消耗，而一只幻影兽正从她盲区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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