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面路成吃得极快，郑莫莫撑着腮看他吃，嘴角的笑落不下。
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郑莫莫恢复了一点力气，推脱着说要她来洗。
郑莫莫“你做的饭，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吧。吃了饭之后我好多了，还睡了那么长的一觉呢，力气也恢复一点了，刷碗还是绰绰有余的！”
路成“我在这，还用得着你？笨手笨脚地，你站在一边看着就好。”
路成让郑莫莫撑着流理台站在一边看着，窗子开着一道缝，夜里的风清凉地吹进来，吹散了刚刚吃饭时的燥热，郑莫莫抬头看窗外。这里没有什么植被，没有斑驳好看的树影，但是月光干脆利落地都撒了进来，照得窗边灯光昏暗的影子里也夹杂着明亮。
他俩像是两条水里的鱼，泡在月光里。郑莫莫不让开灯
郑莫莫“今天晚上月亮很亮啊，为什么要开灯呢？这样明晃晃地照着不好看吗，感觉像是在水里一样，风也清清凉凉的。”
路成“这样亮你还撞了一下呢？”
路成打趣刚刚郑莫莫撑着身子去关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昏暗没有灯光下明亮，她有一瞬间的失明的感觉，腿撞上一边的橱柜。
她穿得短裤，膝盖上的淤青很是明显。眼下被路成打横抱起来，膝盖上的乌青在月光下清清楚楚。
郑莫莫找不到话怼他，只能憋着一肚子火，任由路成把她抱到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可能是路成看护她的时候在枕边趴着，这里有很浓的路成身上的味道，郑莫莫回头看正在整理桌子上放着的被子和枕头的人。
他看护了她这样久，很累吧？要不然也不会趴在床边就睡着了吧。
这样想着，郑莫莫开口
郑莫莫“今晚很凉啊，你要不上床上来睡？”
郑莫莫“你可别误会啊，我就是说今晚很冷，你睡在那样冷硬的地方我怕你会着凉。而且，而且这个床上还有好大的地方呢！”
郑莫莫往里腾挪一下，露出床上的大片空地，不要说睡一个路成这样瘦弱的少年，就是再加上一个人也是睡得开的。
她本来都做好了路成拒绝或者打趣她的话，结果少年只是抬了抬眉眼，抱着枕头和被子就过来了。
所以……这是怎么个情况？！
枕边的人大概是累狠了，刚躺下就呼吸均匀，睡得很沉，郑莫莫用指尖轻轻戳他的鼻尖也不会醒。
明明什么都没有，郑莫莫却感觉有种什么东西要从手中溜走的紧张感，眨眼都不可以，就要一直看着面前的人才行。
郑莫莫没见过陆却睡觉时的样子，只是这样看着月光中路成的脸，郑莫莫觉得逐渐和陆却混在一起，像是紧紧粘在一起一样，她甚至有种面前是陆却的幻觉。
怎么会呢？陆却就是陆却，路成就是路成，为什么会分不开呢？陆却应该还在宠物店呢，这里手路成啊……
这个晚上，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月光缓缓移动，照到桌面上的小钟表上，指针赫然指着六……
六点，要么清晨，要么黄昏，怎么会朗月高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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