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待了两年再回洛城,还真的富贵迷人眼。”
谢霓裳和阿垚带着面纱走在大街上,两人相貌都很出众,就算遮着半边脸,那气质就引人注目。
阿垚:“我到想待在江南,这洛城说好吧全是权威势力,说不好吧,确实是最繁华的城市,像我这种给人跳舞取乐的商女明明微不足道,可还是难找一个立足之地。”
谢霓裳:“阿垚姐姐,不自轻自贱可是你教我的,如今你这是怎么了?”
“我疑心他会因为我是贱籍而嫌弃我,他真的变了,他身边的人都很优秀,谈论的都是诗词歌赋,而我只会些莺莺燕燕……”
“凡事都不要为了男人而伤心,这样不值得。”
“你可不懂什么是情爱。”
“到了。”
阿垚带谢霓裳从后门进入承王府上,有个侍女出来接应两人,带着她们来到正厅。
于洛只觉得府邸格局很熟悉,有点像瞿溪的府邸,可时间旧了想不起来,记忆犹新的就是那片荷花池,一路上谢霓裳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心中还有点期盼着荷花池的出现……
正厅席上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长的十分秀气,身边还坐着连个美女伺候。
只见他淡淡道:“来啦?”
随后又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谢霓裳,调侃道:“一个小姑娘为何要打扮成男相?难道你真的相信传闻说皇兄喜好男色?”
“不是。”谢霓裳没打算完全告诉他,道“原来的那个身份死掉了。”
席上的人挥了挥手,两侧的美女便退下了。
阿垚:“要你办的事和钱我已经给你了,该做什么你看着办吧。”
在进来之前阿垚给谢霓裳介绍过,这承王是五七爷,和当今皇上是同胞生的,严湛,严希谨。
阿垚嘱咐好事宜就走了,留严湛和谢霓裳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严湛先开了口,问道:“你和阿垚怎么认识的啊?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来找我,反倒是为了你来求我。还有她的过去,你知道多少?”
谢霓裳沉默了一会儿,道:“她母亲是苏杭人,来到京城嫁了个校尉,可这个校尉贪图军饷被下狱枭首,而三岁的阿垚和她母亲没入贱籍。她母亲为了能养活她所以做的是皮肉生意,待阿垚十二的时候死了,也就是那时候我和她相遇的。”
谢霓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那时候我有一个江南朋友,我陪她去祭奠她的亲人,她在那里吹了一曲江南小调,让阿垚听课去,她说她娘也唱吹给她听,是首思念故乡的歌……后来我们三个人常依偎在一起,各取所需……”
严湛:“怎么样才能让她高兴呢?把那个江南姑娘也请过来怎么样?”
谢霓裳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瞟了一眼严湛的轻浮表情,又嫌弃的垂眸说了句:“你要去地府请她?”
严湛也是一愣,气氛顿时有点凝重,还好严湛极力叉开了话题。
“你先住下把,再过两人有偿宫宴,到时候你就混在歌女里跟着献个舞,我会想办法把你塞过去。”
谢霓裳满脸写着拒绝,道:“不行……”
谢霓裳内心os:宫宴都是皇宫贵族和大臣家眷,认识她的有不少,万一暴露了不只有一条死路嘛……
“那我怎么有理由送你进去?就算我与皇兄是兄弟,贸然塞一个女娘进去也会被怀疑的。”
“世人都知道你承王最不喜欢朝堂,更不稀罕皇帝的位子,你皇兄为何要误会你?”
“谁说是误会这个了?他可能会误会我是受太后之托,找女人给皇室开枝散叶,那样的话他定然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