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奈布,我出去买药。”
茶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医药箱,短短一截绷带和寥寥无几的止痛片凌乱地塞在盒子里,空了的药水瓶扔在沙发右侧的垃圾桶里。
窗帘紧紧拉上,昏暗的日光从缝隙里透进客厅。
“好。”
奈布头也没抬,盯着地上的光束,似乎光束有什么特别的一样。
诺顿犹豫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的奈布,返身给他批了件外套。
“嗯?” 奈布抬头。
“快冬天了,会感冒。” 诺顿解释,“我知道你耐冷,但是总光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
诺顿走回门边。
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晃晃脑袋,穿上大衣。
能有什么事呢?
奈布被他藏的很好。
才几天,怎么会被发现。
他快速打开门,又小心翼翼地关上。
奈布听到声音,确定人已经走了,疲累的捂上脸。
三天,他失去了一切。
从雇佣兵的传奇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除了诺顿以外的所有人似乎都离他而去。
比如他的爱人兼长官,玛尔塔。
他站起身,沉默地把身上的衣服放到沙发上,拿起医药箱塞回柜子里。
关于这件事,也算得上是他咎由自取,非要多管闲事地帮被迫害的小邮差,导致知道了些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罪名自然是莫须有的。
可惜在这愚昧的十九世纪,极具煽动性的报纸就足以左右人们的思想。
因此,他不得不藏在诺顿家里。
忍耐和撤退,都一样可悲。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
那扇门隔绝了他和现实,阻拦了追兵的同时困住了他,
门口传来响动。
奈布立刻警觉。
那可不是诺顿会发出的声响。
难道是追兵?
他迅速握住墙上挂着的弯刀,雪亮的刀身像一轮弯月,在昏暗的空间里非常明显。
门被打开一条缝,奈布便立刻劈了下去。
金属相交的清脆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奈布神经紧绷。
“找到你了。”
绅士杰克!
怎么会是他!
奈布咬牙。
他曾和杰克交过手,对方很强,尤其是他左手变成了细长的金属,非常锋利,代替了他的五根手指。
短短的阻隔足以让杰克挤进来。
奈布后退,弯刀横在身前。
杰克闪身而上,轻松躲过奈布因为伤势变得迟钝的横劈,往他脖子上扎了一根针剂。
奈布闪避不及,察觉中招后马上往外跑。
他要在麻醉剂发作需要的一分钟里找到诺顿。
然而,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他的速度比寻常慢了许多。
杰克右手狠狠砸在奈布裹着绷带的伤口处。
奈布痛的向前踉跄几步,五官扭曲。
杰克又是一脚将他踢倒,踩在他伤口处。
奈布反手握住杰克的脚踝,想要强行扭断杰克的脚踝,可是逐渐发作的麻醉剂让他使不上力。
没过多久,他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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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听墙角的作者大大拜拜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