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弟弟不会干蠢事的。”徐项青嘟嘟嘴,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等待徐亦知的后续。
徐亦知把手枪放到桌上,隔着玻璃俯视远处的万家灯火:“后天的家宴记得回来,查人的事我会托下人去的。”
“知道了,谢谢哥。”徐项青在纸上写下画像世界里的经过和自己注意到的细节,挂断电话后,盯着白纸黑字沉默不语。
夜晚寐星悬挂当空,月亮请假躺在云层之中安然入睡,灯光把倒影拉长缩短,投入黑暗里消失不见。
第一节制药课的讲师是刘海平,同学戏称他“平流海”。不光因为名字,主要他流海刚好遮住额头,流水线般整齐,经过岁月侵蚀头顶秃成地中海,非常形象接地气。
黄宴跟徐项青讲得时候,扒拉手机,放出他珍藏好久的图片,诠释了刘海平年轻和现在的样子,只能感叹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刘海平照着名册开始点名。
“吴少哲” “到”
“许嵩” “到”
…………
“徐项青” “到”
刘海平咳嗽一声,“你第一天来,我就简单讲述一下制药的起源和历史。”
“自古神农尝百草,疗愈人间疾苦,所谓杰出医师不光有扎实的知识储备更要医德仁心。爱恨嗔痴皆有欲望而生,丹药救人亦可杀人……”刘海平合上名册,末了时,发问:“极端条件下,你会对任何人一视同仁吗?”
徐项青站起身,笔尖顿住说:“我自认为我还没资格做到。”
算不上标准答案,大多数都会有情感,徐项青牺牲不了。
刘海平没继续这个话题,在电子黑板上写下这节课的核心标题。
枝丫轻抚透明玻璃,光束在瓷砖留着几道彩色。明亮的课堂里刘海平神采奕奕的讲课。
他赶在铃响前,结束板书内容,晃着流海,匆匆离去。
徐项青下午没课,黄宴发来信息告诉他要不要来新闻社,有大瓜分享。
新闻社位于学院北面第二栋红色建筑,屋顶呈椭圆形,总共两层,地上地下各一层。
打开门,里面罗列的书架不少,中间的长桌上摆放各色书籍和文献资料,围绕桌子正在忙活的有四人,两男两女。
“来了!”黄宴拿着本书,从书架后面探出脑袋,“社长去文印室打印文件了,等会再回来,我和他们介绍过你了,现在互相都认识认识。”
“他叫张浩,主要负责拍摄收集情报。”黄宴拉过以为微胖身材的人说:“对摄影感兴趣了,可以找他。”
“靠近窗户戴眼镜的是杜月,平时喜欢倒哧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负责整理文献书籍。”徐项青顺着话语看去,杜月长相清秀,给人内向斯文的感觉。“穿的时尚又漂亮的是何微,每次新闻排版都是她。”
何微妩媚一笑,半搭在腰间的外套是当季最新款,价格昂贵。
“我们社团的顶梁柱就是最后一位沈池同学,基本上套取的情报都出自他之手。”
沈池伸手,微笑地址表示友好欢迎,“你好!”
“你好!”徐项青回握,沈池手指纤细白净,加上风度翩翩,不难看出他是交际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