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轩急忙打断言月,“你说什么?!”
言月惊了一下,后又回过神来笑了笑,“啊,没什么,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快速出了教室。
向景轩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焦虑,看着习心语的书桌愣愣地出神。
算了,习心语已经说了,喜欢他离她远一点,难道他还要总缠着她吗?
现在和任老师提出换桌的事,任老师一定不会同意。
再过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是月考,考完试之后,他就能真正的做到离她远点。
等到习心语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怏怏的回到座位,用手艰难的支着头,最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她在打点滴的期间,言月来过一次,也许认为她在熟睡,看了看她后就回去了。
人一旦静下来,脑子里就会想起很多事情,比如一直萦绕在她脑子里的,她的同桌——向景轩。
寂静的教室里只有习心语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吃午饭了,她就这样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听着窗外悦耳的鸟鸣,微风乍起,轻轻吹拂着她的发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脚步声,看来,是有人回来了。
那人的脚步一直在向她的方向接近,最终停在了她身旁。
习心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的诧异,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向景轩。
“还好吗?”
向景轩询问着她,她以为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就会立刻、马上告诉任老师要求换桌。
他也许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向老师说明。
而现在,他的关切又成为了攻破她心墙的强有力的器具。
习心语摇头,等到向景轩坐在她的身旁时,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谢谢”。
他以为他听错了,后又在心里进行无数的遍的确认,习心语在向他道谢。
可她在医务室里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正当向景轩思考时,在他的耳边悠悠传来另一句话:“对不起”。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和煦的风将窗外树上茂密的枝叶吹的沙沙作响。
如果道谢是因为他对她的关心,那么道歉,就是因为她在那时对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这真是他这十六年来人生中遇到的最难办的事,他突然又不想在月考后换桌了。
可他,现下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必”是他给习心语的答案。
不必感谢他,也不必向他道歉。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他们明明是同桌,可在各自的心里觉得最近的距离也是最遥远的距离。
他们可以改变,也可以保持这样不变。
习心语的心里五味杂陈,她为什么要感谢他,为什么还要向他道歉。
她的心,她还有心吗?
从那件事开始,她的心早就已经不在了,或者,是被冰封了。
如果阳光能够融化坚冰,如果向景轩是阳光,那么他,能不能消融她内心的坚冰?
习心语不敢想,她还有机会吗?
任琳就是这样的想法,向景轩是光,很亮很亮的那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