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整体情况来看,治疗很成功,可以改变频率,一个月一次。”
坐在办公桌前的罗青蔓推了推眼镜,将习心语的病例报告单放在了桌面上。
向景轩在习心语的身边,“小姨,一个月一次会不会间隔时间太长了?”
“治疗太过频繁的会影响她本来的心理健康,况且小语已经接受过一个月的治疗,现在对她来说,一月一次是最好的选择。”
治疗结束后,两人和罗青蔓道别,离开了。
路上,习心语踏上花团锦簇的石坛,她问:“你不放心?”
向景轩转过头,眼神略过她白净的小脸,浅笑:“没有……其实,有一点。”
他是真的有些不放心,回想起那一个月里的治疗,他目睹了全过程,每一次他的双手都紧握着,每一次他都在监控上看到习心语那潦倒的样子,她没有崩溃,也快要崩溃了。
罗青蔓说过,前一个月的治疗最为关键,只要习心语坚持下来,后期的治疗就会简单很多。
而向景轩考虑的,始终都是——
她,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习心语跳下石坛,拉住向景轩想要接住她时慌乱伸出的手,“向景轩,今天周六。”
她没接着说,向景轩就自己问了:“所以?”
“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儿?”
他收敛了眉眼,用手虚掩住咧开的嘴角,但满脸欢喜地应道:“好。”
—
“坐会儿”往往不是那么“一会儿”,更何况某人刚去就在门口遇到了去图书馆回来的言月和杜谨弦。
杜谨弦死盯着坐在沙发的向景轩,而言月,尴尬地揪了揪杜谨弦的衣角,小声说:“谨弦哥哥,我们去做题吧。”
他稍稍表露出一点外在情绪就被言月看穿,并想尽办法转移。
言月拉着杜谨弦去了楼上。
习心语端着两杯果汁走近,放在桌子上坐在向景轩的对面。
她知道两人不对付,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是言月帮忙将杜谨弦劝上了楼。
楼上捧着本书有些气呼呼的杜谨弦浑身写满了不耐烦,还带这些焦虑。
言月见状,便问他:“谨弦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向景轩?”
“啊,你发现了。”
杜谨弦放下了笔,闷声说:“我是真的很不喜欢他。”
言月继续疑问道:“为什么?”
杜谨弦有些不甘心地开口:“他只和小语认识了一个月,就那么要好,我觉得,他夺走了小语。”
说起来,只是占有欲作祟。
不说还好,一说言月的心里也有些闷闷的,不是因为向景轩和小语那么要好,而是因为——
自从杜谨弦回来,一直念叨的都是小语,今天早上去图书馆也是在那里寻找关于治疗心理障碍的书。
和她聊天,三句里有两句都是关于小语的。
言月:“……”
她默默低下头,静静思考着。
最后抬起头,眼睛里盛着零碎的星星,轻轻开口:“谨弦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杜谨弦完全没有察觉到言月的心里,直接问:“什么?”
言月双手攥拳,红了脸颊,“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