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到手后,郸说回到了房间,此时在地球应当是十一点了,郸说的生物钟一向很准,回到房间就准时睡觉了。
他这人认床,不是这个床就睡不踏实,不是这个味道也睡不踏实。
可是好像在冥冥之中言闻能够安抚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言闻在身边他会很安心,不知道是不是本能还是出于什么原因。
……
这次睡梦中,他又一次梦到了5563年的夏季,风很大,他在死亡边缘的时候很绝望,再醒来时他在酒店大楼上,前一只脚刚要迈出,他清醒了之后,冷静的收回了脚,他这人受到惊吓的时候不会做出什么太明显的举动,人前是,人后也是。
郸说扶住旁边的扶手,四处看了看,确认了这里是酒店的大楼。
十八楼,他站在天台上,下楼的门被锁。
“有人吗?”郸说喊到。
没人回应他。
忽然,他发现脚底下像是踩了什么东西
,他抬起脚,发现是自己的接收器。
毫不犹豫的打给了言闻,很快接通。
“言闻,现在几点?”郸说问。
“应该是凌晨两点。”言闻的由于刚醒的原因,声线有些哑。
言闻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我…我被困在酒店大楼了,在十八楼..天台。”郸说道。
“什么?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去接你,先别断通话!记住了?”言闻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赶忙起身穿好衣服往楼上赶。
“好..”郸说道。
可是刚说好话,接收器就没电了,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和他作对。
没办法,郸说只能站在门边。
“亲爱的部长,好久不见。”一男声从背后传来。
郸说转过头,皱着眉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重要的是我要杀你。”男人道。
“杀我做什么?我和你有仇?就算有仇你也不至于杀我吧?”郸说强忍着镇定耍着嘴炮。
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手里握着刀,刀刃闪着光。
随着脚步,郸说看清了他的脸。
这张脸他不是很熟悉,越看越陌生,他不认识。
“你到底是谁?我都快死了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大问题你说是不是?”郸说道。“好歹你让我死的明明白白的啊!”
“别废话。”男人道。
说罢,他举起刀欲刺向郸说,郸说一脚将他的刀踹到地下,和他打成了一团。
“你说你早点告诉我,我是不是就不揍你了?”郸说道。
“要不是你偷袭,你就没了!”男人气急败坏的道。
“那等下辈子吧!”郸说拍了拍他的脸道。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郸说?你在吗?”是言闻,言闻问道。
“我在这呢,我从里面打不开,只能劳烦你踹开了!”郸说道。
言闻一脚将门踹开,门应声倒地。
“你们在干什么?”言闻踹开门就看到了郸说将那个男的压在身下。
“呃,你听我给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郸说道。但是这话他怎么想怎么别扭,好像和对象说的话。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起来!”言闻俯下身将郸说拽起来,帮他拍着身上的灰尘。
“等我回去慢慢给你讲。”郸说道。
“你现在就说!”言闻道。
二人说话的时候,那人在地下摸摸索索的将刀捡了起来,又缓缓站起身挟持住郸说。
郸说来不及躲避,就被他勒住了脖子。
“你们俩聊的不错啊!”他拿刀抵住郸说的脖子道。
“你放开他,我换他。”言闻道。
“那就不用了!”
“你想要怎么样?”郸说问道。
“不想怎么样。”
“我换他,你让他走。”言闻道。
“那怎么好呢!”
言闻见这样行不通,便道:“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你答应什么?顾好你自己得了。”郸说道。
说罢,他用手肘撞到了那人的腹部,
力一点都不轻,撞的那人身体蜷缩起来。
郸说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言闻见状立马扶住了他。
“都说了没事了,不用换我。”郸说笑笑道。
“那我不是怕?...”言闻道。
郸说挑了挑眉,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需要什么奖励么?”
言闻被堵了话,没什么可说的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郸说想着找个绳子捆住他,但是那男的蛮劲大!大的吓人!言闻一个不注意就被撞到一旁,正巧言闻站在天台的边缘,那男的攒足了劲往言闻那撞,言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他勾住了往楼底下跳,慌乱之间,言闻抓住了悬在天台扶手上的一根铁丝,铁丝很细很难抓紧,而勾着他下去的那个男的则抓住了他旁边的那根铁丝,郸说站在天台上面,看着言闻,喊道:“你先坚持一会,我想想办法。”
言闻抓铁丝的左手已经渗出了血,他咬咬牙道:“你快点!”
郸说在天台的小角落找到了一根粗麻绳,对折了一下还算是结实,缓缓地放了下去,道:“抓住这个,试试能不能把你拽上来!”
太空的服务区不是没有重力,是有的,和多年前不同了,或许是有了点人工的成分...
言闻拽住了绳子道:“你抓住了。”
“抓住了!你小心手。”郸说提醒道。
言闻抓紧了绳子,开始用力向上爬,绳子材质比较粗糙,而言闻的左手又因为抓铁丝而渗出了血,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吃力,不过言闻好歹是个副部长,在成为副部长之前去过部队,身体素质不错,虽说吃力,但也爬上来了。
言闻上来后,又搭了根绳子给那个男的,二人将他拽了上来,押到了楼下,这次他没有再使阴的,老老实实的下了楼,可能是因为二人救了他的缘故。
将那人送到了保安室后,二人回到了酒店,经过这么一件事,二人睡意全无,言闻的手被铁丝勒的不成样子,还遮遮掩掩的。
郸说摇了摇头,坐在了言闻房间的椅子上,翻找着药剂。
言闻则在旁边不安分的乱动。
“你老老实实的呆着。”郸说扭头看向他,道。
言闻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动了。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耗子药,这么老实。
郸说翻了一会,找到了一个外涂的消炎的药膏,看着保质期确认没过期之后,道:“你过来。”
言闻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手伸出来。”郸说拍着他没受伤的右手道。
言闻想了想,伸出了左手。
他的手已经被勒的不成样子了,血肉模糊的一小片。
郸说皱了皱眉头,打开了药膏,道:“坐下坐下。”
言闻拉开旁边的椅子乖乖坐好。
郸说拧开药膏,顺手抽了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蘸取一点药膏涂到了他的伤口上。
药膏有些许凉,言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刺激的一颤。
“怎么不说话?”郸说皱着眉头擦着药膏问道。
“……不想说。”言闻道。
“平时说话挺积极的,现在怎么不说?”郸说打趣道。
“那你亲我一下试试?”言闻道。
果然啊,这人说话肯定不带说好话的,除了嘴炮就是嘴炮。
“行吧,亲爱的副部长,你闭嘴吧。”郸说果断放弃让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