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板很松动,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抬开,床下有一具尸体。
言闻皱着眉将郸说转过去不让他转过来,然后仔细打量着那具尸体。
死相不难看,没有血也没有伤疤,只是尸体的手着眼睛,像是在躲着什么不敢看眼前的东西。
睿茨跌坐在地上,嘴里碎碎的念叨:“完了!全完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言闻自是没有理会她。
“松开。”郸说挣脱不动,气急败坏的说道。
“场面失控,建议不要观看。”言闻看着尸体对郸说带有些玩笑性的说道。
言毕,他松开了抓着郸说的手悻悻道:“吓着了可就没人管了。”
郸说没理会他,转过身来。
言闻觉得有些蹊跷,俯下身随手拿起片纸巾,移开了那具尸体的手。
结果刚一移开就看到那具尸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这边。
言闻:“……”视觉冲击未免太过了些。
但是他这人做事比较沉着冷静,所以说没有表现的太过慌张,只是将纸巾草率的扔到他的眼睛上便离开了。
立马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郸说跟着他走到了洗手间,因为之前的事很不服气的挑了挑眉略有嘲笑的意思问道:“怎么了?怕了?”
言闻拿干净的纸巾擦了擦手:“……”沉默片刻,他不服气的道:“没怕。”
“暂时吧。”郸说嗤笑道。
“哎呀,之前的事是我的错,你怎么这么小气?”言闻故作委屈的说道。
“啧。”郸说又一次嗤笑道。
言闻:“……”脾气这么大真不好哄!“先办事,先办事。”言闻委屈巴巴的恳求道。
郸说:“……”最后还是妥协了。
待睿茨冷静下来后,言闻一针见血的问:“尸体是艾伦对吧?”
睿茨起初还死死咬着不承认,但是在二人的逼问之下只好松口,不过还是没有过多透露。
“所以之前的艾伦·米勒是假的?”言闻疑惑非常的问道。
睿茨没说话,转而道:“都随便你,我不会再松口了。”
言闻很有挑衅性的挑眉点了点头。
“不说就不说吧,多住几天然后接受调个查?”言闻道。
……
好不容易出来玩几天,还没待多久就又要奔波。
两人决定在这里再住一晚,明早再离开。
两人决定先将睿茨女士安顿到个好地方,“怎么?还气呢?”言闻无辜的看着他问道。
郸说:“……”
“生什么气?今晚我做晚饭好么?”言闻提议道。
“能吃就好,没那么多要求。”郸说冷不丁的丢给他一句。
言闻笑着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不能吃不也是吃过了?”结果说激动了,声音刚好被郸说捕捉到。
“说什么呢?”郸说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嗤笑道。
言闻觉得自己活像一只老鼠见了猫。
言闻没有反驳,乖乖的去厨房准备晚饭,顺带还给睿茨做了一份。
……
晚饭后,郸说拿纸巾擦嘴时手腕上的接收器忽然一震,收到了一条信息。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觉得你会后悔的
郸说有些无语,手指点了几下发出一条消息。
——哦
对面:“……”正常的剧本是这样的吗?
果不其然,对面发来了一排省略号,显然是被郸说弄的没话说了。
紧接着,对面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不说那么多,要给人一条后路~这是很明智的选择。
郸说极其无奈,摇了摇头有种对面很幼稚的感觉,将接收器摘下来扔到了餐桌上面,声响不小,言闻正巧从厨房走出来,他以为郸说这厮又发什么疯了,大气都没敢喘。
言闻:“……”
郸说:“……”
言闻:“??”
郸说:“……?”
总之两人很迷惑的对峙了许
“看我做什么?”郸说忍不住了先开口,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脾气总是暴躁。
言闻摇摇头,显得很呆的样子。
“帮我查个人可以么?”郸说问道。
但这话在言闻耳朵里就成了:去给我查个人。
……不得不做的事情。
言闻冲郸说伸了伸手,郸说心领神会,抬了抬下巴。
言闻见状从桌上拿起接收器,言闻疑惑,他觉得对面这人多半是不要脸了。
想着想着,他拿起接收器反手给对面拨通了个视频通话,虚拟屏上,言闻紧锁着眉头。
郸说见状有些不满,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道:“那么认真做什么?一时半会我还死不掉。”
“水太凉,下次记得少喝。”言闻极其不喜欢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立即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同时又不乏认真。
郸说愣了愣,笑道:“嗯?你要注意的点应该是这个么?言部长?”
言闻一时失言,用指尖蹭了蹭鼻子。
说话间,通讯器振动了一下。
——拒接
言闻:“……”这怎么回事?自己面子不够大?!
他又觉得这样想有些不要脸了。
他不死心,拨通了第二个,同时他又觉得对面做事真的怂,转瞬他又想,对面会不会是不敢露面?或是不方便?又或者是熟人?言闻这样想,思考中,通讯器振动了两下。
——拒接
不出意料。
——部长,好自为之吧。
言闻:“……”
这话无疑是对郸说讲的,言闻看到了不理会不会使郸说起疑心,会不会丢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他平日撩拨的人是自己的上司还不退缩不怕死的撩拨,那后果可想而知。那如果不说,以后会不会很难过了?!他心一横: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好一些。
言闻道:“部长?”他的语气带有平日的玩笑味。
“嗯哼?”郸说懒懒的倚在沙发上,“怎么了?小言子?”说话间还理直气壮的改了平日的称呼,但这些对言闻来说都不算什么,平日里类似的称呼还少么?
言闻打量着郸说,发现郸说心情还……不错,看起来特!别!好!
打趣自己就这么开心?
“其实你早就该说了吧,今天你这么丢人全都是你自己的原因。”郸说随手拿起了一只抱枕,活像一个老师在训斥学生。
言·学生·闻:“……”真是不容易。
“说起来,就最近吧,就在上次我把接收器给你看的时候,给你机会了你不说,怪我么?”郸说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道。
“……不怪,我错了。”言闻聪明,当即认错。
“嗯?你错哪了?”郸说刨根问底的道。
言闻没想到他这么问,垂眼想了半天,心道:丢人就丢人吧,反正现在是在郸说面前丢人,日后可就不一定了。
郸说全然不顾言闻铁青的脸色,道:“好玩么,言部长?”
言闻:“……”有苦说不出!真的!要是能重来一遍,他真的再也不玩了。自己的上司嘴太能说了,自己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