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佐加——这个名字在TPC档案中被标记为‘黑暗的先锋’,是三千万年前导致超古代文明灭亡的元凶之一。
“怎么可能啊……它不是被——”
她机械地挂断通讯,抬头时却发现桐野牧夫已经不见了。
幽美踉跄着冲出咖啡厅,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诡异的黑云笼罩。她抬头望去,隐约可见数只巨大的黑影在云层中穿梭。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桐野牧夫的话——‘迪迦会重新变成石像’。
一滴冰凉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
幽美咬紧牙关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她剧烈的心跳。在驶向基地的路上,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桐野牧夫的预言不可能成真。
但当她透过后视镜,看到远处海平面上升起的黑色雾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还是攫住了她的心脏。
——
指挥室内,警报声刺耳地回荡着,主屏幕上闪烁着太平洋海底传回的最后画面——新城和崛井的潜艇信号在深入海底遗迹后突然中断,只剩下大片扭曲的雪花噪点。
幽美‘啪’地合上战术面板,转身就往机库方向走去。她的作战靴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背影绷得笔直。
“等等!幽美!”大古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手臂横在通道中央,“现在海底情况不明,贸然出击太危险了!”
幽美猛地刹住脚步,她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吓人:“让开。”
大古没有动。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幽美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总部已经派出搜救队,我们应该等待进一步指示。”
“等待?”幽美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产生回音,“新城和崛井可能正在海底缺氧窒息,你让我坐在指挥室里等?”
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桐野桐野牧夫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炸响——‘迪迦就是大古’。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那个总是温柔善良的大古哥,还是……
大古被她眼中的寒意刺得微微后退,“幽美,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幽美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低得近乎危险,“人类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战胜困难,不需要总是依赖奥特曼。”
大古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反应让幽美的心脏狠狠抽痛——果然,桐野牧夫说的都是真的。
远处传来居间惠队长的呼唤,但两人谁都没有动。
“你早就知道海底有什么,对不对?”幽美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就像、就像你知道佐加会来袭,知道这场……”
大古的嘴唇轻轻发抖,却发不出声音,他抿嘴只好由着她离去。
“幽美。”
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丽娜走到她身旁,伸手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腕,柔声道:“听我说,可以吗?”
幽美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
丽娜的眼睛清澈而平静,带着某种了然于心的温柔。
“我知道你在生气,”丽娜轻声说,“也知道你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