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张脸是自己的啊!别到时候各大门派都找你来了,还长命百岁呢?咱俩当场归天!】
系统说的不无道理,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镜,盯着里面自己的脸思考了半天,我深吸一口气后做了个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玄道宗祸害他们吧!”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掐了个口诀,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又滑稽的脸——圆溜溜的杏眼,两坨夸张的腮红,最绝的是嘴角那颗黄豆大小的黑痣,随着我说话一颤一颤的。
我捏着嗓子试了试声音,“这位仙长,俺想报名~您看合适吗?”
系统在我脑海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管这叫伪装?!这分明是写着‘我有问题’四个大字啊!而且,玄道宗收人是要钱的!】
“你懂什么?”我甩了甩麻花辫,从储物袋掏出一把金叶子,“这叫大智若愚。再说了……”我指尖燃起一簇灵火,把金叶子熔成个沉甸甸的金元宝,“玄道宗不是看钱吗?这样不就行了?!”
【不愧是你啊,婉婉!】
“哈哈哈,也就一般吧!不要太崇拜我!天一亮就出发!”
——
山门前的青石阶被正午太阳晒得发烫。
我故意趿拉着破草鞋,一步三晃地往山门走。
守门弟子老远就皱起眉头,嘴里满是嫌弃地话:“哪来的乡野丫头?玄道宗不是……”
“俺爹让俺来修仙!”我‘哐当’一下,把金元宝砸在登记桌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够不够?不够俺家还有两头牛!”
年长些的弟子一把按住要发火的同伴,他眯眼掂了掂金元宝,上下打量着我,说:“小妹妹,我们这儿最便宜的杂役弟子名额都要……”
我又掏出三个金元宝,在桌上垒成个小塔。
阳光一照,金光差点晃花人眼。
登记处的弟子们集体沉默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踹了我一脚,“哪来的暴发户?当我们玄道宗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吗?!”
【好的宿主,我已经记下他的模样了,晚上就整他!】
‘好样的。’
我顺势扑倒在桌前,暗中掐诀让麻花辫散开半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时,正对上闻声而来的执事长老。
老头盯着我怀里滚落的第四个金元宝,白胡子抖了抖,嘴里说着违心的话:“这孩子……根骨倒是清奇。”
【他们瞎了吗?你现在伪装的是灵根斑驳的废柴体质啊!】
‘你懂什么?’我在心里冷笑,‘这叫见钱眼开,人类的事儿啊,你还有的学呢。’
果然,执事长老捋着胡子宣布道:“虽说年岁大了些,但这份向道之心实在难得。就安排在.……嗯,灵药园吧。”
我低头装乖,余光瞥见先前踹我的弟子正偷偷捡滚到角落的金元宝。行啊,今晚就揍你个金斑斑!
进入灵药园,空气突然泛起涟漪,无数半透明根须从云端垂下,末端坠着灯笼果似的果实。
有个朱红色果子恰好落在我鼻尖前,薄皮下清晰可见蜷缩的婴儿形态。它忽然睁开翡翠色的眼睛,发出风铃般的笑声,炸成一团带着酒香的雾气。
我去,这种奇景是我这种炮灰能见到的?
嘿,别说,我还真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