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药草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莫名安心。
“侯卿……”她轻声唤道,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
侯卿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喉结微微滚动。
就在两人呼吸交融的瞬间,房门突然被推开。
“小音音!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阿姐蹦蹦跳跳地闯进来,手里举着一串糖葫芦,“漠北特制的,加了……哦?”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侯卿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放开阮音,“萤勾,敲门是基本礼仪。”
“噜噜噜~”阿姐做了个鬼脸,把糖葫芦塞到阮音手里,“补血的!将臣说你失血过多,得多吃甜的。”她凑近阮音,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才你们是不是要亲亲?”
“阿姐!”阮音的脸瞬间红得像手中的山楂果。
侯卿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下衣袍,“我去看看将臣的药熬得如何了。”他冲阮音眨眨眼,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阿姐一屁股坐在床边,晃着两条小短腿,“害羞什么嘛!我弟这小子难得对姑娘上心,你可是头一个!”
阮音小口咬着糖葫芦,甜中带酸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轻声问道:“他……以前就没有过喜欢的人吗?”
“那家伙眼光高得很。”阿姐撇撇嘴,“玄冥教多少女弟子对他暗送秋波,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她突然凑近,神秘地说,“不过我听将臣说,侯卿之前算过命,说他命中注定会遇见一个异世之人……”
糖葫芦突然卡在喉咙,阮音剧烈咳嗽起来。
异世之人?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阿姐连忙拍她的背,“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阮音好不容易平复呼吸,试探地问:“那个……异世之人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阿姐满不在乎地耸肩,“他的寻卜问卦试灵时不灵。不过……”她狡黠地眨眨眼,“自从你出现后,侯卿确实变了不少。”
阮音心跳加速,正想追问,将臣推门而入。
“该换药了。”她简短地说,手里端着药盘。
阿姐跳下床,“那我先去厨房看看晚饭~小音音,晚上给你炖鸡汤!”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临走还不忘对阮音挤眉弄眼。
将臣的手法专业而利落,很快拆开旧绷带,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阮音低头看了一眼,那道狰狞的疤痕让她胃部一阵抽搐。
“会留疤吗?”她小声问。
将臣用沾了药酒的棉布轻轻擦拭伤口,“会。”她的审视着阮音的反应,“后悔吗?”
阮音摇头,“不后悔。”
这是实话。如果再选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侯卿。
将臣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些,“这药能淡化疤痕,坚持用会好很多。”她换上新绷带,“侯卿说你想学内力疗伤?”
“嗯!这样以后受伤就能自己处理了。”阮音期待地说。
“以后?”将臣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你打算长留于此?”
阮音心头一紧。
她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能回到现代,她会选择离开吗?离开侯卿、阿姐和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