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阮音的伤势在将臣的药物治疗和侯卿的内力辅助下迅速好转。
她开始能短时间下床活动,甚至在小院里练习简单的吐纳之法。
阿姐成了她最忠实的听众,对她描述的现代服饰充满兴趣。阮音用炭笔画了几张设计图——改良版的汉服配上牛仔元素,既符合古人审美又不失新意。
“这个口袋设计太实用了!”阿姐举着一张图纸欢呼,“还有这个……叫拉链的东西,比盘扣方便多了!”
阮音笑着解释:“不过我们得找替代材料,这里没有金属拉链……”
侯卿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们讨论,时不时提出一些实用建议。他的目光常常落在阮音生动的笑脸上,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将臣则更多时间待在药房,研究各种药材。
但阮音注意到,每次她无意中提及未来的事情时,将臣总会停下手中的活,独眼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
这天傍晚,四人围坐在院中用膳。阮音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兴奋地描述着家乡的一种小吃。
“……把土豆切成条,油炸至金黄,撒上盐和香料,叫薯条,配上番茄酱特别好吃!”
“番茄?”将臣突然插话,“那是什么”
阮音这才想起番茄好像是现代的叫法,“呃……就是一种红色的蔬果,酸甜口的。”
将臣和侯卿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姐则兴致勃勃地问:“那,小音音,你会做吗?”
“理论上会……”阮音尴尬地笑笑。
“阮姑娘的家乡似乎有很多新奇事物。”将臣状似无意地说,“不知道你对汽车有何见解?”
阮音正喝着汤,闻言差点呛到——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提过汽车这个词!
“什……什么车?”她装傻道。
将臣放下筷子,独眼直视着她:“前天你说梦话时提到的。还有‘手机’、‘WiFi’之类的陌生词汇。”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
阿姐好奇地左看右看,侯卿则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阮音的反应。
阮音的手心开始冒汗。
她知道自己露馅了,但该如何解释这些现代词汇?
“那是……我们家乡的方言。”她勉强笑道,“汽车是一种马车,手机是……信鸽的别称……”
将臣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
侯卿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谈论起四月会的准备事宜。
晚饭后,阮音独自在院中散步消食。
月光如水,洒在石板路上。她回想着将臣的试探,心中忐忑不安。如果他们知道她来自未来,知道所有人的命运……
“在想什么?”侯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阮音转身,看到他手持长笛站在月光下,白衣胜雪,俊美得不似凡人。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没什么,就是……担心四月会的事。”
侯卿走近,“将臣没有恶意。她只是……对你很好奇。其实可以——”
“我知道。”阮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是不是应该向她们解释解释?”
侯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必急于解释。”他顿了顿,“无论你来自何方,对我而言,你就是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