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无边的黑暗。
姜婉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身体轻得像一片雪花。
肩胛骨处的剧痛仍在持续，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肺里搅动。
“我……这次是真的死了吗？”她喃喃自语。
【宿主生命体征稳定，目前处于深度休眠状态】
机械音突然响起，姜婉眼前的黑暗被一缕白光撕裂。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脚下是如镜面般光滑的冰层，倒映着她伤痕累累的身影。
远处，一轮血月悬在虚无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这是哪里？”姜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指甲仍是赤血兔形态的红色利爪。
“这里是你的识海。”一个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婉迅速转身，弯月刀瞬间出现在手中。
三步之外，蹲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红宝石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你是谁？”姜婉警惕地后退半步。
白兔抖了抖长耳，口吐人言：“我是复仇系统的具象化形态，你可以叫我霜。”
姜婉的刀尖微微下垂：“你就是那个……救了我的声音？”
霜轻轻点头，前爪在冰面上一拍。
一面冰镜从地面升起，映出外界景象——
薛秀正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尸体，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姜婉现在看到他的脸就心生仇恨，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虽然恨他，但，也是真的怕他，对吗？”
霜轻轻点了一下镜面，画面再次变化——
“婉儿，你来喝给我弟弟看。”薛秀将茶放到了姜婉面前。
姜婉看了看宴烬，手足无措地将目光转向薛秀，薛秀微微蹙眉，嘴角含笑，但姜婉知道那是他不耐烦的意思。
“婉儿？”
姜婉连忙垂下头，手里端起那杯热茶，声音冰冷地说：“多谢四爷赏赐。”
于是在薛秀的注视下，姜婉一饮而尽……
画面再次转换——
“跑什么？秀少爷把你赏赐给我了，你最好乖乖的，认命吧，你在薛家只是个卑贱的狗……”
那个肥胖的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撕扯姜婉的衣服。
那时，她才十六岁。
“就算是薛家的狗，也比你高贵！”
在姜婉咬舌以死来反抗侵犯时，薛秀的剑比他的声音先刺穿了那男人的身体，鲜血溅到了姜婉的脸上。
等她再有意识，已经是赤身裸体地躺在薛秀的床上。
“四爷……”姜婉拽过一旁的被子，声音嘶哑地道歉，“婉儿知道错了，婉儿再也不去后院了，四爷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人……”
薛秀盯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忽然笑了，他站在床边，一边解衣带一边说：“好啊，给你机会。”
姜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劲地磕头道谢：“谢谢四爷，谢谢四爷……”
直到灼热的带着咸腥的XX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明白所谓的机会是什么。
姜婉哭着摇头，薛秀也不恼，双腿跪在床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嘴角含笑声音有些嘶哑：“伺候我一个，还是伺候千百个?这是个机会，你知道该怎么选，对吧，婉儿？”
作者有话:
这都是回旋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