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带来的嫁妆,赶紧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子:”我也有礼物给你。”
盒子里是一对铂金婚戒,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
“在我的世界,夫妻都会戴这个。”阮音解释道,为侯卿戴上戒指,”象征着永恒的爱。”
侯卿端详着手指上闪亮的圆环,突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承诺。
红烛静静燃烧,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融为一体。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见证着这段跨越时空的姻缘。
——
上海浦东机场的国际到达厅,阮音不停地看表,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接机牌。
父母站在她两侧,母亲手里举着个欢迎女婿的荧光牌,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音音,你确定他一个人能过关?”父亲推了推眼镜,“毕竟他的身份证件都是……”
“爸,放心吧。”阮音捏了捏背包里的红伞,“侯卿学习能力超强的,这两个月已经把现代常识都学得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出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高挑男子悠然走来,长发用一根红绳松松束在脑后,右手握着一把合拢的红伞,左手拖着个复古皮箱。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引得周围旅客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侯卿!”阮音跳起来挥手。
侯卿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步伐却不急不缓,保持着古人特有的优雅姿态。
当他走到三人面前时,先是对阮父阮母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岳父、岳母,小婿有礼了。”
阮母手里的荧光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天啊……照片根本没拍出他十分之一的好看……”
“咳咳!”阮父用力咳嗽两声,“先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
回程的车上,侯卿对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表现出克制的惊奇。当一辆高铁从平行的高架上呼啸而过时,他的手指微微收紧,红伞发出淡淡的金光。
“还习惯吗?”阮音小声问。
侯卿轻轻摇头:“比我想象的……更喧嚣。”他的目光追随着一座座摩天大楼,“这些高楼,比中原的宫殿还要高。”
前排的阮母转过头:“小侯啊,阿姨已经帮你准备好房间了,就在音音隔壁。你们婚礼前还是要分开住的,这是规矩。”
“妈!”阮音涨红了脸。
侯卿却认真点头:“理当如此。在我们那时,新婚夫妻婚前七日也不得相见。”
阮父从后视镜里打量着这个古人女婿,突然问:“你的那把伞,过安检没问题?”
侯卿微微一笑:“它想不被发现时,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阮音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婚纱店约了明天试纱,侯卿你的西装……”
“我已经准备好了。”侯卿拍了拍皮箱,“按你发来的时尚杂志置办的。”
阮音想起自己之前通过红伞传送给他的那些男士穿搭图片,不禁莞尔。
侯卿在现代的第一周充满了啼笑皆非的插曲。
第一天早晨,阮父发现他站在微波炉前,正试图用红伞尖戳按钮:“此物为何对我的咒法毫无反应?”
第二天,他对着自动感应的水龙头研究了半小时,最后得出结论:“此乃声控法器,需念咒语嘘——”。
第三天,阮母带他去商场买内衣,这位曾经叱咤江湖的尸祖面对一排排男士内裤,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但侯卿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