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别墅里静得能听到窗外虫鸣。
季暖没有提回家的事,马嘉祺也默契地没问,只是给她收拾了客房。
深夜时分,马嘉祺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灰色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暖黄的落地灯在他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晕,湿发梢还带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添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书页翻动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直到一道轻缓的脚步声打破宁静。
季暖穿着他宽大睡衣,赤着脚从客房走出来。
她没去客厅,反而径直走到马嘉祺常躺的那张沙发床旁,俯身趴在柔软的被褥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看着他轻声问。
季暖丁程鑫后天约我去赌场,有个私人牌局,你去不去?
马嘉祺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灯光落在季暖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认真的询问。
他合上书,指尖在封面轻轻敲击着,眉头微蹙。
马嘉祺赌场?
季暖嗯,地下赌场的私人局,他说玩的比平时大。
季暖侧过头,脸颊贴着柔软的床单,声音闷闷的。
马嘉祺沉默几秒,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纤细脚踝,月光从窗帘缝里溜进来,在她脚背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他放下书,起身走到床边,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
马嘉祺那种局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季暖抬眼看向他,眼底闪着期待的光。
季暖那你是愿意陪我去了?
马嘉祺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滑过她的发梢,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马嘉祺我陪你去,但你得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不准冲动。
季暖好!
季暖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翻身坐起来时,睡衣下摆微微晃动。
季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着她瞬间雀跃的样子,马嘉祺失笑,指尖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马嘉祺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后天傍晚,暮色刚漫过城市的天际线,季暖就跟着马嘉祺再次来到了地下赌场。
门口的守卫看到马嘉祺时,恭敬地拉开了厚重的门帘。
烟雾缭绕的赌场里比上次更热闹,骰子声、筹码碰撞声和人们的低语交织成一片喧嚣。
丁程鑫正坐在主位的赌桌旁,指尖捻着枚玉扳指,抬眼时恰好撞见走进来的两人,目光在季暖脸上停留半秒,随即落在她身边的马嘉祺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丁程鑫哟,这不是马少吗?怎么有空来这种地方?不在吧台当调酒师了?
马嘉祺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闲散。
马嘉祺最近无聊,来提提心情。
他自然地揽过季暖的肩膀,往赌桌边走。
马嘉祺丁老板不介意多一个客人吧?
丁程鑫笑了笑,没接话,目光在两人交叠的位置转了圈。
季暖正低头打量四周,想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视线扫过角落卡座时,身体却猛地僵住,脚步像被钉在了原地。
卡座的阴影里,严浩翔正靠着椅背抽烟,指尖夹着烟的动作慵懒,目光透过烟雾看过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审视。
而他对面的沙发上,刘耀文穿着红色西装,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季暖完蛋了……
季暖在心里哀嚎一声,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马嘉祺的袖口。
她怎么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这三个人凑在同一个赌场,简直是大型修罗场现场。
马嘉祺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
马嘉祺怎么了?
季暖还没来得及回答,刘耀文已经站起身朝这边走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着点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