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是被我说中了心思,还是在想下一个该安抚谁?
季暖皱眉瞪他,却在撞进他眼底那抹促狭的笑意时心头一堵——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最尖锐的话戳她,故意看她慌乱无措的样子,故意把“玩这么花”的标签贴在她身上,好享受这种掌控她情绪的快感。
季暖严浩翔,你幼稚不幼稚?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被看穿的恼羞成怒。
他却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带着奇异的酥麻感。
严浩翔幼稚?
他指尖滑到她的唇角,轻轻勾起。
严浩翔比起季暖小姐同时吊着几个男人的本事,我这点‘幼稚’,算得了什么?
他故意加重“吊着”两个字,眼神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季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明白了——他哪是来兴师问罪的,分明是觉得这场“修罗场”不够热闹,想亲自添把火,看她怎么在这场他定义的“游戏”里挣扎罢了。
季暖你无非就是觉得有趣。
季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
季暖觉得看我被你说得哑口无言很有意思,觉得‘季暖玩这么花’的戏码很新鲜,对吗?
严浩翔挑眉,指尖停顿在她的唇上,眼底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更深的玩味取代。
严浩翔哦?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反应?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却说着最凉薄的话。
严浩翔难道要我像马嘉祺那样紧张你,像刘耀文那样围着你转?
他轻嗤一声,终于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拉开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颤的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兴味。
严浩翔季暖,这场游戏你玩得不错。
他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严浩翔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季暖看着严浩翔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戏谑,心头积压的委屈和恼怒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
她别开脸,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季暖严浩翔……我们俩就这样吧。
没必要再解释,也没必要再纠缠。
他既然只当这是场有趣的游戏,那她也不必再投入半分真心。
的确,这只是一场游戏……
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拉开卫生间的门,径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喧嚣隔着厚重的门板漫进来,瞬间将刚才卫生间里的暧昧与紧绷冲得烟消云散。
赌场大厅里灯光璀璨,骰子滚动的脆响、筹码碰撞的闷响和人们的笑闹声交织成一片热闹的海洋。
季暖抬眼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沙发上的马嘉祺,他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半瓶威士忌,眼神放空望着桌面,周身都透着落寞的低气压。
而不远处的赌桌旁,刘耀文正烦躁地抓着头发,面前的筹码堆肉眼可见地矮了一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