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哦?这么乖?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严浩翔看来季暖小姐很清楚规则。
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带着烟草味的气息。
季暖别开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不能失态,更不能让他看笑话。
季暖什么时候?
她咬着牙问,声音冷得像冰。
严浩翔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在指腹间缠绕。
严浩翔不急。
他抬眼扫过脸色铁青的马嘉祺和刘耀文,眼底的戏谑更浓了。
严浩翔等我处理完‘闲杂人等’,自然会找你兑现赌约。
说完,他松开手,直起身理了理衬衫袖口,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扬了扬下巴。
严浩翔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识趣地散开,留下满室尴尬的沉默。
严浩翔没再看季暖,转身走向门口,经过马嘉祺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用眼神挑衅地扫了他一眼,才施施然离开。
季暖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眶发红。
她输了,不仅输了牌局,更输在了严浩翔这该死的步步紧逼里。
而马嘉祺和刘耀文投来的复杂目光,更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丁程鑫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
丁程鑫要不……我去跟严浩翔说说,让他别当真?
季暖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湿意逼回去。
季暖不用。
愿赌服输是一回事,但想让她任他摆布,没那么容易。
严浩翔以为这样就能拿捏她?未免太天真了。
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转身就走,没有看马嘉祺和刘耀文,脚步快得像在逃离。
季暖几乎是逃也似的穿过喧闹的赌场大厅,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身后的议论声和牌局声被远远抛在脑后。
刚推开旋转门走到夜风微凉的门口,手腕就被一股带着急意的力量攥住。
刘耀文季暖!你不能陪他!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急怒,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胸口因为快步追赶而微微起伏,眼底满是焦灼和不赞同。
他刚才在里面看得一清二楚,严浩翔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有那句“陪我再睡一觉”的混账话,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光。
季暖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回头时眼眶还带着未褪的红。
季暖放开我,刘耀文。
刘耀文我不放!
刘耀文的手指收得更紧,指腹都泛白了。
刘耀文你明知道严浩翔是什么人!他就是把你当玩物,你跟他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刚才那个赌约怎么能当真?他就是故意刁难你!
夜风卷起季暖的长发,拂过她紧绷的侧脸。
她看着刘耀文急得发红的眼睛,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却更多的是无力。
季暖愿赌服输,是我自己答应的。
刘耀文那他说的是人话吗?!
刘耀文低吼出声,引得门口的侍者投来好奇的目光,他连忙压低声音,语气却依旧急切。
刘耀文什么叫陪他睡一觉?他把你当成什么了?季暖,你别傻了,这种赌约根本不作数!大不了我去跟他说,我替你……
季暖你替不了。
季暖打断他,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微凉。
季暖刘耀文,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她知道刘耀文是好意,可严浩翔那个人,向来说一不二,尤其是在这种他占尽上风的时刻,怎么可能轻易松口?更何况,她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应下了赌约,若是反悔,只会被他嘲笑得更厉害。
刘耀文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急得直跺脚。
什么叫你们之间的事?他就是在欺负你!你跟马嘉祺解释不清楚,跟我也说不明白,现在还要去跟那个混蛋……
他话说到一半卡住了,眼底涌上浓浓的失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