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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胜者必遇其敌(2)

重生:王妃惊华

对手太过软弱其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就像鼓足劲一拳头打过去,力却打在棉花上。

  邬良阿没想到赵徽瑜这样软弱,她要王府的掌家权,赵徽瑜便乖乖奉上,她削减了各院子的吃穿用度,赵徽瑜也乖乖接受,竟是无半点怨言。

  唯有大婚那一夜,赵徽瑜的表现方能入眼。如今想来,恐怕是兔子被逼急了才咬人。

  这样的日子太过于无趣了。

  邬良阿看着自己修剪地精致的指甲,浑身懒洋洋的,没劲。

  看来她得给自己找些有趣的事做了。

  “本妃该去看看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了。”邬良阿脸上露出一丝满含恶意的笑。

  赵徽瑜刚用完早膳,一个小丫头便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跑到赵徽瑜的面前便跪了下去:“娘娘,救救我家公主啊!”

  这丫头是邬良突身边的。

  赵徽瑜眉头一跳,不由得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了何事?”

  “邬良阿说公主忤逆圣上,要将她扭送刑部!”

  忤逆圣上,这可不是小罪名。入了刑部,没少了半条命都出不来。邬良突到底做了什么,让邬良阿给她扣上一个这样的罪名?

  赵徽瑜连忙跟在小丫头的身后,朝着邬良突的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门,赵徽瑜便看到邬良阿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而邬良突被两个人按着跪在了地上。邬良突像个暴怒的小狮子,小脸通红,眼睛里冒出火来,恨恨地瞪着邬良阿。

  邬良阿则十分享受,昔日里高高在上的瓦剌明珠,如今便跪在自己的面前,连生死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邬良阿注意到赵徽瑜的到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赵徽瑜一直闭门不出,而现在竟然为了邬良突来见她。都说邬良突和赵徽瑜姐妹情深,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邬良突这样的直肠子居然有人喜欢,还真是有意思。

  邬良阿朝着那两个瓦剌男子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将邬良突的脑袋按了下去,狠狠地磕在地上。

  赵徽瑜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发生了何事?”

  邬良阿道:“突姐姐将陛下给我的诰命书给撕了,姐姐即使讨厌我,也不该作出这样冲动的事。这等罪名,我一个深闺妇人处置不了,只能交由刑部处置了。”

  赵徽瑜的脸色不禁微微变了。

  皇帝诰命便相当于圣旨,撕了圣旨相当于谋逆的罪名。

  “阿良,你真撕了诰命书?”赵徽瑜问道。她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纸。

  “她拿着诏书让我跪下,我气不过,就撕了。”邬良突颇为委屈地看着赵徽瑜。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在邬良阿面前,她根本不会认错。

  她这辈子已经被邬良阿害得够惨了,最多也就丢了一条命。邬良突自暴自弃地想着。

  赵徽瑜道:“这是王府后院之事,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放在王府内处置好一些。”

  “徽瑜姐姐这话便不对了,若是哪一日陛下问起诰命书的事,我拿不出来,那时便是我的罪了。再说,这等事若是处置不好,很可能累及晋王府,到时有心人给晋王府安上‘谋逆’的罪名,那时做什么都晚了。”邬良阿道,“徽瑜姐姐这样替突姐姐说话,莫非是想与她一起去刑部?”

  邬良突连忙抬起头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其他人无关,你要送我去刑部就送!”

  “突姐姐莫要急嘛。姐姐除了忤逆皇上这条罪名,还有一条,便是忤逆晋王妃。你为侧王妃,却丝毫不将晋王妃放在眼里,若是长此以往,这王府后院怎么树立规矩,我又如何在这王府后院立足?”邬良阿道。

  “你想要如何?”邬良突瞪她。

  “徽瑜姐姐,这王府后院原来是由你掌管的,若有这般不分尊卑的人,该怎么处置呢?”邬良阿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赵徽瑜。

  她很好奇赵徽瑜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说得轻了,便是明显包庇邬良突,那到时忤逆圣上的罪名也有她一份了。

  说得重了,这惩罚可得邬良突受着,枉费了她们如今的姐妹情深。

  赵徽瑜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徽瑜姐姐说话啊,我会按照姐姐说的刑罚来惩罚颜姐姐的。”邬良阿催促道。

  “不守礼仪,破坏王府后院安宁,这样的人,当杖责三十。”赵徽瑜道。

  邬良阿走到了邬良突的身边,弯下腰,与邬良突那喷火的眼睛对上了:“突姐姐可听到了,徽瑜姐姐说该杖责三十。只是突姐姐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也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

  邬良突梗着脖子看她。

  邬良阿对身边的侍女道:“让人拿根木杖来,要最粗壮的。”

  很快的,一根足有女子胳膊粗细的木杖便被拿了上来。

  邬良突瞪着那木杖,终于有些害怕了,却依旧咬牙坚持着。

  这么粗壮的木杖,拿杖的还是瓦剌猛士,这三十杖下去,邬良突估计也受不住了。

  邬良突被按在地上,一人抬起木杖,便要打下去,只是他刚抬起,手便被赵徽瑜握住了。

  “徽瑜姐姐这是何意,莫非要帮吐姐姐挨了这三十杖?”邬良阿问道。

  赵徽瑜看向邬良阿。

  邬良阿总觉得此时的赵徽瑜有些不一样了,仿若大婚那一夜看到的赵徽瑜一般,她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冷气与杀气。

  “该杖责的并非阿良,而是你,邬良阿。”赵徽瑜道。

  邬良阿收起了脸上的玩味,阴着脸看着赵徽瑜:“我才是这王府的王妃,你莫非想受和她一样的刑罚吗?”

  赵徽瑜道:“该受罚的应该是你,忤逆圣上的是你,破坏王府安宁的也是你。”

  邬良阿脸色变了:“你在胡说什么!”

  “邬良突撕掉的并不是诰命书。”赵徽瑜肯定道。

  她刚就觉得有些奇怪。

  若邬良突真撕毁了诰命书,邬良阿早就拿她出去顶罪了,又为何要再罚她呢?

  最重要的是,诰命书何等重要。邬良阿明知道邬良突的脾性,又为何会将诰命书拿给邬良突呢?即使她陷害了邬良突,自己也讨不得好。没了诰命书,她便会处处受限。

  还有一点,诰命书的材质和一般的书信是不一样的,邬良突根本撕不破。

  综上几点,便推出了一个事实——邬良突撕掉的根本就是假的诰命书,邬良阿说要将她扭送刑部,不过是吓唬她的。

  赵徽瑜捡起地上的碎纸:“你的罪责有三。第一,诰命书是写在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上的。你以此等纸张伪造诰命书,便是对圣上不敬。第二,邬良突根本没有撕诰命书,你以此陷害邬良突,便是坏了王府后院的安宁。第三,你陷晋王府入不义,未曾为王府考虑过,根本不配做晋王妃!”

  邬良阿愣了一下。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软弱可欺的赵徽瑜,此时怎么这般伶牙俐齿,句句紧逼,竟叫她无法还口!

  而且这本是她设下的阴谋,来折磨邬良突的,怎么反成了圈套,将自己套了进去?

  对手软弱很无趣,但是对手太强大却可能连命都没了。

  邬良阿终于有些慌乱了:“我是陛下诰命的一品夫人,你敢如何?”

  “你是一品夫人,但是老身不才,担得上你一声‘母妃’。”老王妃站在院子门口,声音里含着威严道。

  平日里老王妃的存在感太低,才让邬良阿忘了,在这王府里,还有一人能压她。苍月最讲究孝道。

  邬良阿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此时该退一步了,声音软了下去道:“母妃,妾身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些欠妥。妾身便不与突儿姐姐计较了。”

  “母妃,若是任由王府后院的人这般任意妄为,终有一日会影响王府前院。”赵徽瑜沉声道。

  邬良阿已经后退了一步,见赵徽瑜仍不肯放过她,不由得有些火了:“那待如何?难道真的要杖责本妃?”

  赵徽瑜看向邬良阿,脸上露出一个让人冒冷气的笑:“这是你自己选的,自然要受了。”

  “本妃偏不受又如何?”

  “你不是说已经派人去请了刑部的大人了吗?我怕刑部大人不够,又去请了督察院的御史大人。刚刚我说的那些话,看来得当着御史大人的面再说一遍了。”赵徽瑜道。

  邬良阿已经将苍月的官吏制度了然于心,自然知道这御史是做什么的。言官的性子耿直,到时候肯定会抓住她以皇帝诏书陷害邬良突一事向皇帝纳谏。皇帝不堪其扰,或许就会放弃自己这枚棋子了。

  邬良阿这次还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她看了那粗壮的木杖一眼,咬牙道:“不就是三十杖吧,本妃这次确实有错,便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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