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源山上,一片阴云密布,不时响起的雷声将雨点轰向大地,整座山除了雨点打在地面的沙沙声,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笛声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光影划破了雨幕,白御宁背着一个紧闭双眼的少年向山顶奔去,原本好看的桃花眼毫无温度地瞥过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
“白御宁,”其中一个女人开口了,魅惑的声音中却透着狠戾,“你今日若是执意带着他离开,你以为主上会放过你?”
白御宁微顿,随后脚步更加决绝,“我跟随他,本以为他能不悔初心,尽己之能守护一方安宁,但如今一切都变了,他放不放过我又有何妨,但这个少年不该随着这片污浊陨落。”,说罢立即停下脚步转身,手中结印,脚下法阵迅速放大,紧追的两人急急刹住脚步,却还是踏进一片蓝光,冰瞬间将他们禁锢起来,只得看着白御宁背着那个貌美的少年消失在视线中。
五年后,玄源山。
“师尊,”陆言玄背着竹筐跟在白御宁身后,“您说的幻隐草确定长在这里吗,这里都是石头,书上明明说幻隐草生于阴暗潮湿之地,这里干巴巴的怎么可能有。”青年不情愿地晃着身后的筐子,长途跋涉却来到了这么个荒凉的地方,想想都糟心。
白御宁一身白衣,眉眼间透着清冷,闻言转过身,看着眼前明明比自己高半个头此时却驼着背不愿再前行的青年,微微笑了下,“幻隐草之所以名为幻隐,自然有原因,即便书中说它生于阴暗之地,也只是‘生于’而已”。陆言玄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大大的眼睛似乎要放出光来,“师尊的意思是幻隐草并不会只停留在出生之地,还会凭借幻隐的特性寻找便于隐藏和生存之地!?”白御宁不语,陆言玄却似乎明白了“而它生性喜水,为了没有其他植物与它争抢,那么满布岩石的河流旁就是个好去处。”白御宁点头表示正确。陆言玄高兴地向前蹦跶,乌黑的头发与衣带上下摆动。
很快到了晌午,太阳在头顶烧烤着大地,白御宁悠哉地用法术往头顶顶了一小片乌云,看着自己的弟子在烈日下不知疲倦地“扒石头”
“师尊师尊,快过来!”陆言玄搬开一个石块,底下有一只白色的生物,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白御宁走近察看,那小东西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把自己蜷得更紧了。“师尊你吓到它了。”话音刚落,小东西抬头“唔嘤”地应和了一声。
陆言玄看看它,再看看脸色发黑的师尊,憋笑憋得辛苦,最终忍下来发问:“这是什么啊,像猫又好像不是猫,也不像兔子,嘴也不像狐狸啊。”小东西其实长得很是可爱,白色的绒毛,乌溜的眼睛,鼻尖是嫩粉色,腿短,爪子很容易藏进毛里以至于让人觉得它没腿。
“幻隐草灵。”白御宁无奈地盯着陆言玄怀里的“四不像”。
“这居然是草灵?”陆言玄嫌弃道。“怎么了?”“没事没事。。”书上明明说草灵都是美人,没说会有白团子啊。。。
把那坨被嫌弃的可怜团子往竹筐一丢二人决定干脆就叫它“团子”。沿河边又搜索了半天,再没什么有价值的。
回到山上的庭院,太阳已经落下了,在陆言玄在厨房忙活时,一只信鸽将书信送到了白御宁手中,白御宁展开看完后,面色凝重,转身回房。
阔别五年,汝以为人间繁事可以困住我,世事难料,汝等性命,吾当亲自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