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向宁冷笑一声,朦胧的视线看向马嘉祺。
向宁马嘉祺,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会腻的。
马嘉祺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逼近自己一些,俯下身子,鼻尖轻蹭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马嘉祺你看,我说了,你依旧不信我。
向宁丁程鑫跟严浩翔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你设计他们,他们一样也会反击的。
向宁眸光与男人对视。
向宁若是严浩翔真的辜负丁贞,那二人分开也未必不是好事。
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向宁一桩婚姻若是不能让其幸福,那便不如解脱。
向宁话语坚定,眸中的清冷对上马嘉祺眼底腾起的嗜血,毫无退怯之意。
向宁还有宋家,你知道我向来痛恨宋家,你若想对付宋家,我无所谓。
马嘉祺看着她,一双阴鸷的眸子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禁锢着她的手缓缓松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讥笑。
马嘉祺你真的不在乎宋家?呵~若我说Aaron是谁?你是不是就会在乎一些?
Aaron……
闻言,向宁一双眸子警觉的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缓缓握紧。
向宁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着,向宁便要转身走出亭子,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
马嘉祺向宁,你在逃避什么?
向宁马嘉祺,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向宁怒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
向宁你现在就像个胡乱咬人的疯狗!
向宁疯子!
向宁被马嘉祺用双手禁锢着身体,靠在亭子里的柱子上,原本清冷的眸子中隐约可见盈光。
向宁宋家就是宋家,跟Aaron没有关系,你休想将他们混在一起!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马嘉祺向宁,你就是在逃避,你不想面对现实!
向宁激烈的情绪反应,虽是马嘉祺想要看到的,可却也他最不想看到的。
马嘉祺Aaron是宋亚轩!向宁,也许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对吗?
马嘉祺沉冷着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马嘉祺你最不喜的人,却也是在你心里记挂了多年的人,向宁,你敢不敢承认?
向宁绝望的闭上双眼,原本推搡着马嘉祺的手缓缓的放下。
向宁马嘉祺,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马嘉祺你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这一日的马嘉祺犹如被挑衅起来的撒旦,抱着务必要绞碎向宁所有坚硬的外衣一般。
那一日在威尼斯,在运河边,她跟宋亚轩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出现的那个女人当着她的面唤宋亚轩Aaron,本以为她会有所反应,不想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马嘉祺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当他看中的人或是物,向来没有是他得不到的。
向宁不管宋亚轩到底是不是Aaron,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马嘉祺无关。
向宁缓缓睁开双眼,望向他。
向宁马嘉祺,我认定了往后余生都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牵扯,我说到能做到。
这一日,马嘉祺跟向宁二人在后院的亭子里终是不欢而散。
在与向宁谈完后,马嘉祺便驱车离开了南山湾,自此一走,便是整整半个月未曾再出现在向宁面前。
向宁的不妥协,是马嘉祺没有预料到的。
他原以为只要将她伪装的坚硬外壳剥除,向宁便依旧能变回那个柔柔的她,可他还是想错了。
……
马嘉祺连着一周没有再出现在南山湾,他不来,向宁也不过问别墅的人关于他的去向。
这一日,向宁跟往常一样用完餐后便在院中散步,老四闵一看到向宁走出客厅走至院落中,而后摸索着在院中来回,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老三于博晨。
老四这马先生都回南山湾好些天了,向小姐也不开口问问?
老三于博晨对马嘉祺还是颇有好感的,只因在向宁离开高山市的这三年里,马嘉祺并未将他们辞退,而是依旧留着他们。
老三老四在来南山湾之前也曾在别家供事过,原来的东家也是个顶有钱的主,后面因为需要被保护的人离开了他,便将他们都辞退了。
闵一记得,在向宁离开高山市的半年,云香曾向马嘉祺辞行过,大致意思是他们如今也没再南山湾做事,且还月月领着薪水,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
闵一原以为马嘉祺会答应了,不想却只是说了句。
马嘉祺你们若都走了,她回来了,南山湾没一个她熟识的人,我怕她会不适应。若是你们实在是闲不住,就先去找别的活做也可以,不过等她回来了,我希望你们也能回来。
彼时,马嘉祺说这话时,他们三人都还在南山湾待着,书房内,男人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用破旧封皮包裹着的日记本,这样的日记本闵一根云香是见过的,且知晓在书房内不止一本。
老三于博晨听着老四闵一的话,循着视线看去,只见衣着一身针织衫长裙的向宁正站在花圃前目光不知晓是落在什么地方。
老三向小姐比以前变了许多。
于博晨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闵一微微有些怔愣,而后不解的看向他。
老四这跟我刚刚问的话有什么关系?
于博晨回眸扫了闵一一眼,而后道。
老三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保镖别过问的为好。
话落,于博晨抬脚离开。
失去了唯一可以依赖的亲人且还是拜如今日日缠着自己的男人所赐,即便曾经再有好感,如今也不会有多余的念想。
这是于博晨对向宁如今对待马嘉祺态度的看法。
这世界上的人形形色色,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执著的东西,爱情,亲情,友情,这三种东西每个人的重视程度不一样,自扰早就了每个人的底线也不一样。
向小姐的底线是向老,向老在,她即便对马嘉祺并无任何想法但也还会顾及到向老跟马老的交情,对马先生有些许好的态度。
于博晨还从云香口里知晓到,曾经向老病重,需要手术,是马先生出面请来的德国专家给看好的,而后才会有向小姐怀孕的事情。
在知晓这一点后,于博晨觉得即便马嘉祺再有钱,但同为一个男人,此种设计一个对自己毫无威胁性的女人,这样的事情是他所不齿的。
于博晨离开后,闵一过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前院,离开时特意嘱咐了新来的人留神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