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云莫怀拿着行李呆呆地站在无名殿外。
他是在等玄忱年给他的“任务”,整个人都怔住了。
玄忱年慢慢悠悠地走出殿,看到云莫怀时他一惊。他没想到云莫怀居然还在这。
“你怎么还在这儿?”玄忱年走上前,为云莫怀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走吧。”云莫怀本以为至少会得到一两句关心的话语,结果不然。
“为什么?”云莫怀盯着玄忱年,那眼神中有着一些可怜。
“你需自己努力得到力量,这一点无人能帮你。”玄忱年无情地说道。
这让云莫怀的心凉了半截。
他不是17岁小孩,前世他也知道许多人,许多事。长老评选是根据个人实力决定的,就算自己实力出众,长老之位已有定夺。可这根本没有什么“任务”,也根本没有把他赶出门派的道理。
他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可还在小心试探他。
“莫怀不走好不好?”他苦苦哀求。“长老之位我不要了不行吗?”
等来的却只有一个字:“乖。”
结果玄忱年让弟子将云莫怀送到了小河边。
什么狗屁任务?什么狗屁长老之位?
你做这一切只是想让我离开你是吗?
云莫怀不信玄忱年会是一个无情之人。
正值冬日,云莫怀跪在冰面上,他希望自己的举动能让玄忱年看见,让自己回到殿里,回到门派里做那个小徒弟。就算只是可怜自己也是好的。
他自11岁就跟着玄忱年,足足六余年,自己对他也不冷淡,玄忱年有些时候也是极其宠他,这是整个修真界都知道的事情。就算他是个冰块儿,云莫怀这六年下来就算没捂化,也应该捂热了。
可他呢?
话说了一堆,还净说些有的没的。到头来自己最喜欢的小徒弟在冬日里跪在冰面时,他居然一句关心的话没说,甚至连个丫头都没招呼过来叮嘱几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不知道多久了。
云莫怀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身子凉了,心也凉了。全身一股股好似电流感刺骨的疼痛引来,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得走了,他再不动身,怕是自己的双腿就冻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腿好像被冻洁一般,怎么使劲也动不了。或许这是云莫怀自己给玄忱年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突然云莫怀终是抵不过寒流,昏睡了过去。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依稀的看到了一个男人。
是他吗?师尊终于肯接我回家了?
“师尊!”云莫怀一声喊叫,发现自己在一个看着十分朴素的房子。他一声呼喊那个他心里的人并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一个银发人。他戴着个半遮面面具,而最显眼的是他头上的两个毛茸茸的大耳朵和身后的尾巴。
这是一只白狐狸?
“你好。”他先开口,伸出手,示意要握手。
“敢问阁下是?”云莫怀出于礼貌还是握了握手。
“叫我白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