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今日,白亥又重新踏上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呼,我白亥又回来了。”
白亥自语道。
来到了村口,只见村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白色纸片人。
其中一个站着的纸片人,见到白亥走了过来,便开口问道:“喂,奠礼呢,怎么,想吃白食?”
“岂敢岂敢,在下自然是准备了奠礼,且等一会,奠礼马上就来。”
话落,白亥露出了一抹狠色,运转体内鬼力,在手上凝聚成了一个有些虚幻的鬼爪。
向刚才那个未问话的纸片人,朝它的肚子狠狠抓去,只听“噗嗤”一声,那个纸片人,瞬间就被开膛破肚,哗啦啦的流出了一大堆纸肠。
说来也是奇怪,纸肠在纸人体内时,还是纸,碰到空气时,就变成了一堆冒着热气的血肠。
手一捏,拽出了一堆肠子,将其扯断,拿着肠子,直接挂到了那个,问着话的纸人脖子上。
“这些,够奠礼了吗?”
白亥面目狰狞的问道。
“哈哈,够了够了。”纸片人边贪婪打量着血肠,边回答道。
“所以,我能进村子了吗?”
“哈哈,当然可以,尊贵的客人。”
说完,两具纸片人就让开了道路,给白亥留下了一道可以通行的道路。
“哼。”
白亥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骄傲的抬头进村了。
刚进村子,白亥便察觉到。
周遭的空气阴冷潮湿,带着一股纸张腐朽和血腥味混合的怪异气息。村道两旁,一栋栋房屋静静矗立,门窗紧闭,惨白的墙面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
这地方,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既相似又截然不同。
熟悉的是布局,陌生的是这股深入骨髓的诡异。
妈的,真是个鬼地方。
白亥心里骂了一句,脚下不停,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
突然,一阵“沙沙”声从前方传来。
白亥脚步一顿,全身鬼力瞬间提起,目光锁定声音来源。
一个佝偻着背的纸人,正拿着一把破旧的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纸钱。它动作僵硬,每扫一下,身体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这纸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短打,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空白。
拦路鬼。
白亥脑中闪过这个词。这种鬼怪没什么大本事,但极其难缠,会用各种无聊的问题和要求来拖住路人,直到把人活活耗死。
他不想在这种东西身上浪费时间。
白亥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直接绕过去。
然而,就在他刚要从旁边走过时,那扫地的纸人突然横过扫帚,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客人,留步。”
一个尖细干涩的音调从纸人空白的脸上传出,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白亥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有事?”
“客人行色匆匆,可是要去参加村长家的葬礼?”纸人问道,身体微微前倾。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亥反问,他可没兴趣跟一个纸片子玩猜谜游戏。
“若是去参加婚礼,那可不能空着手去。”纸人尖细的音调里透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村里有规矩,外来客必须给村长献上一份心意。”
“心意?刚才在村口,我已经给过了。”白亥的耐心正在被消耗。
“村口是村口的,村里是村里的。”拦路鬼固执地重复着,“规矩不能坏。”
“什么狗屁规矩。”白亥低声咒骂了一句,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东西就是存心找茬。
“客人说什么?”
“我说,你的心意是什么?”白亥抬起头,脸上挂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拦路鬼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空白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我的心意,就是扫干净这条路,让村长家的安葬之日,干干净净。”
“哦?扫干净?”白亥瞥了一眼地上,纸钱依旧散落得到处都是,根本没见少。
“你这扫了半天,也不见干净啊。不如,我帮你一把?” 话音未落,白亥体内的鬼力猛地爆发,一股阴风凭空卷起,将地上的纸钱吹得漫天飞舞。
“你!”拦路鬼的音调瞬间变得尖利。
“你看,这样不是更快吗?”白亥摊了摊手。
“你……你破坏了规矩!”拦路鬼愤怒地挥舞着扫帚,朝着白亥打来。
白亥侧身轻易躲过,这东西的动作在他眼里慢得可笑。他反手一抓,精准地扣住了扫帚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