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天还未亮，萧瑟就被敲门声惊醒，他睡眼蒙眬从床上爬起，就见老李背着木锨整装待发。
萧瑟随意收拾一番就和他一起出发了。摸着脸上的人皮面具萧瑟心想，他昨晚明明取了啊，谁又给他贴上了？
水渠是村里人一同修的。将村子东头小河里的水引至村西。最近正是干旱，只有细水缓缓流淌。
今日，正巧轮到西山脚下的那片麦田灌溉。老李将水流引到麦田里，一下一下引导着萧瑟该怎么做。
这并不难学，唯一让人难熬的就是持续低头的姿势，让他的脖颈很不舒服。等到他们做完这些农活，萧瑟已经浑身酸软。
这和练武的疲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与此同时，饥饿感也涌了上来，萧瑟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未吃早饭。
“你先回去休息吧。”老李对他还是颇为照顾的。萧瑟扛起木锨向外走去，却不见老李有动作。
“李叔不回吗？”萧瑟问到。
“你先回。”老李指着不远处绿油油的麦子，“这几块地都是咱们的，我得把水引过去。”
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萧瑟就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司空姑娘怎么在这？”萧瑟靠在门框上，看着坐在他房顶的持枪少女。少女见他过来将一个小包袱向下一扔。
“萧瑟，都怪你，让本姑娘找了这么久！”
“是是是。”萧瑟接住包裹，“都是在下的错。不过司空姑娘，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
千落抬头仰起下巴双手抱胸，“就是不告诉你！”
好吧，萧瑟不再问。他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只烧鸡和几个包子，甚至还有一壶酒。他心中一暖，他确实很饿了。
千落拒绝了萧瑟一同吃的邀请，好奇问到，“你是怎么得罪苓溪姑姑了呀？她那么好的人居然会为难你。”
“姑姑？”
“对呀。”傻千落还不知道自己被套话了，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讲了出来。
“阿爹年轻时在药王谷治病时认识了苓溪姑姑。后来阿爹去了天启城，苓溪姑姑就回青城山成亲了。他们情同兄妹，叫一声姑姑也是应该的。”
“对了！你知道姑父是谁吗？”千落眨眨眼，故意问到。
萧瑟很上道，顺从道，“是谁呀？”
千落拔起地上的长枪挥舞起来，“五大剑仙之一，青城山道剑仙——赵玉真！”
果然，萧瑟心中暗道。
这样的话所有事情就说得通了。恩人是青城山弟子陆寒玉和神医扁素尘之女，父母遇害后被吕素真接到青城山。
当年被浊清掳至天启城，定然是她身上有什么让人觊觎的东西。萧瑟猜测，恩人父母遇害，也是被设计的。
“那司空姑娘知道八王之乱时吕真人为何要去天启城吗？”
千落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八王之乱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但那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那是苓溪姑姑第一次到雪月城离开的那晚。在她记忆中，那是阿爹为数不多的和百里叔叔一起饮酒的时候。
“放下了？”
头发半白的男人递给好兄弟一杯酒。
“放下了，她过的很好。赵玉真也很好。”
百里东君低声笑道，“谁给你说这个，当年天启城的事一点都不怪你。你看，陆姑娘不是也没怪你吗？”
“嗯。”司空长风喝下杯中的酒，“我知道。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贪得无厌之人。”
再后来她被发现，就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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