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什么时候来呀？]
等了一小会儿，但是那边迟迟没有回话。
一分钟后，高一新生代表李玉晓在全体学生的掌声中，放下手机，缓缓开麦：各位领导、老师和同学，大家早上好，我是……”
礼堂里突然一阵欢呼，李玉晓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他保持着友好的微笑转头。
李王晓“……”
竟然是他。
李玉晓每次见到阳远箐，都像登上了祖安大舞台，第一句叫的必定不是对方名字，而是“你妈的”。
这是本能，总是先于意识，这次也不例外。
李玉晓看着这人幸灾乐祸的笑脸就来气，如果是他的那个大姐，他可能会忍住，可惜她不在：“你妈……”
“的”字还没出口，阳远箐飞快地伸手，按掉了李玉晓面前的麦。
一排校领导：“……”
“我是你妈”这样的开场太过惊世骇俗，一中礼堂内的全体师生一片哗然，有人笑得很大声。
王校长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礼堂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校友，你自己说的，要团结友爱。”阳远箐冲另一边的校长等人点点头，重新打开了李玉晓面前的麦，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李玉晓白了阳远箐一眼，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把新生代表的开学演讲继续了下去。
“我是高一（3）班的李玉晓，是今年的高一新生。在东楼上课”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从小到大的互殴对象，和他要读的是一所高中，还和他一样是优秀学生代表。
对手和他一样优秀。
新生演讲只有短短的三分钟时间，念稿这种事，太过于循规守矩，不符合李玉晓的做人理念，他要发言，那必然是脱稿的。
如果旁边座位上出现的不是李玉晓，他大概已经在一众老师赞许的目光中带着全体新生一起展望未来了。
而现在——
“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的中考分数。”他面向着全体学生，说的话却都是给李玉晓的，他拿起桌上的纸杯，慢慢地抿了口茶，再点了点头，把逼装全了后，才缓慢地吐出了最后两个字，“很高。”
阳远箐“……”
第一名致辞是学校不成文的规定，但是把这不成文的规定给捅出来的，李玉晓是第一个。
坐在第一排的一年级三班班主任老师张茉，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李玉晓，昨天电话里还算正常的李玉晓同学在主席台上气场全开。
常规的致辞套路，是先自谦再展望最后共勉强李玉晓瞧见阳远箐后自作主张，直接把自谦环节给吃了。
礼堂里的学生都想打人了。
“是他，李玉晓，这欠揍的语气绝对是他。”
“劳资不服！”
“我就不该被他那张脸欺骗呜呜呜。”
“学渣感觉有被伤害到。”
“嘘。”这人还好意思嫌礼堂里乱哄哄，食指抵在唇间示意大家噤声。
“可能你会觉得我在吹。”李玉晓转头看向阳远箐，“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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