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娜安心在府中养胎,长沙城内却并不平静。
陆建勋为了搞倒张启山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带走了被张启山扣押的陈皮,对他严刑拷打,并引导陈皮误会一切都是张启山所为。
等到得知消息的张启山赶去营救,人已经重伤昏迷被送去医院治疗。
丫头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服药后的她不但没有有所好转,反而还越发严重,只是她一直佯装无视,还真将二月红给骗了过去。
上门帮忙诊治的解九爷发现端倪,只是还不等他将这事说出去,丫头倒是先找上了张启山。
自己身体的情况丫头比谁都清楚,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害怕二月红以身殉情,想用张启山对二爷的兄弟之情,将他留住。
她将药跟信交由张启山保管,用最后的时间陪伴在二月红的身边。
滂沱的大雨,二月红带着虚弱的丫头跪在张家门口求药,张启山闭门不见,拒绝给药。
卫娜听到消息后是一脑袋的问号,完全不知道他们是在唱哪出。
张启山是张日山的上级,他要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身为副官的张日山也会被波及,想着这些,卫娜觉得去看看情况。
她叫上卫夏,俩人撑着伞来到张家。
雨中的俩人在卫娜眼中只看到了心脏处还发着光,她上前遮挡住俩人头顶的雨水,让卫夏将失去意识的丫头给抱走。
卫夏才刚有动作,二月红立刻抬手阻挡。
“不要碰她!”
卫娜要不是顾及他身后的丫头,恨不得直接给他来上一脚。
“她本就身体虚弱,你还带着她淋雨,你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嘛!”被气到的卫娜嘴上压根没有留情。
听到这话的二月红像是才反应过来,抱起丫头离开了张家,卫夏为他撑着伞。
卫娜的视线与刚出来的张日山对视,一直紧闭的铁门被打开了,张日山很是着急的上前问她怎么来了。
“这下着大雨呢,你快些回去,这事你就别管了。”
卫娜压根没听他的,很是烦躁道:“张启山他到底要干嘛,这样做二月红会把他当做仇人的。”
“佛爷也是受人之托。”张日山并没有明说,卫娜却有了猜测。
“是红夫人让他这么做的?”
张日山沉默,卫娜顿时就明白了,心中的那股怒气顿时就消了。
敢情这出苦情戏还是丫头安排的,张启山只是她的工具人而已。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卫娜觉得很纳闷。
“她怕二月红会以身殉情,想让佛爷用兄弟情将他留住。”张日山见她已经猜到了一半,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卫娜。
“就这?”卫娜很是无语,明明还有很多其他的办法,她怎么就选了个最折腾,最麻烦的。
“其实很简单啊,直接让二月红发誓,他要是敢殉情,死后丫头就下十八层地狱魂飞魄散。”
张日山咽了咽唾沫,“这有些太严重了吧。”
“就是要说的越严重,二月红才不敢呀!”卫娜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要跟上前头已经走出很远的三人。
“我送你过去。”张日山赶紧跟上,搀扶着卫娜远远跟在卫夏他们身后。
张日山将人送到红府就要走,二月红也没阻拦,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药上。
下人给丫头换好衣服,一身湿漉漉的二月红像是生了根,一直站在床边守着没有挪动过。
卫娜没有理他,上前给丫头号看号脉,全程眉头就没有松过。
让卫夏上前,在她所说的几处穴道上扎下银针。
几针下去,丫头从昏迷中苏醒。
卫娜看着床上连睁眼都很是困难的丫头,“他如此在乎你,自然会将你的话放在心上,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卫夏将银针去掉,卫娜打算离开,将这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回去的路上卫娜有些疑惑道:“那个陈皮去哪了?”
“好像是受重伤昏迷,现在正住院治疗。”卫夏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给卫娜。
“那他这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那家伙怕是又要发疯了。
卫娜打了个哈切,困倦的连眼皮都有些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