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儿被气的浑身发抖。但还不等她骂人,丽萨直接甩出一句。
经纪人丽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肯定会被抛弃,你有时间来找我吵架,不如问问你背后的金主。
温阮儿之所以能复出,全靠资本的力量,现在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被封杀是很正常的。
但这对温阮儿而言,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立刻冲下楼,跑出了家门。
佣人想要上去阻止的时候,却被温国辉喊住了。
温国辉让她走。
佣人们低下头去,仓皇不敢作声。
温国辉她要真的能让严浩翔那小子回心转意,才不枉费我养她这么多年,再拖下去,她这条命,就是毁在她自己手里的。
此时,云城机场。
一道时尚漂亮的身影出现在出口处,挎着的手包小巧精致,一只就价值百万,黑色墨镜遮盖着一双美眸。
路人丁于小姐,请上车。
来接她的人恭恭敬敬,站在豪华商务车两侧。
于曼夏手一松,迈步上车,随着车门自动关上,她摘下墨镜,声音中浸染着几分优雅知性的味道。
于曼夏严叔叔在哪儿?
路人丁老板已经在家中等您。
于曼夏那快点开车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要见到某个人,要做某件事。
温阮儿去见陈总,被拒之门外,她就直接跑到了严怀恩的别墅,门倒是进去了,但严怀恩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严怀恩你身体虚弱,需要休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养养,也不错。
温阮儿可是,你们不是只给了我两个月吗?我哪有时间休息!
温阮儿狠声审视着对方。
温阮儿还是说,你也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被遗弃的废子,就只能等待死亡?
不,她不服。
严怀恩掀眸,便看到了温阮儿眸子里闪烁的恨意,不光是对他,还对温国辉,甚至是她的亲姐姐钟曦。
而这,正是严怀恩要的。
他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唇角。
严怀恩我也不怕瞒着你,我给浩翔物色了新的对象,马上就到了。
温阮儿什么?
温阮儿赫然愣在那儿。
温阮儿开什么玩笑,你跟严浩翔已经撕破脸了,他明知道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绝不可能接受你介绍的人。
严怀恩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似乎诧异的啧了声。
严怀恩你能想到这儿,倒出乎我的意料。
半小时后,温阮儿亲眼看着于曼夏走了进来,举手投足,优雅又得体,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别说是她,就算是钟曦,都未必比她出色。
而且于曼夏是那种越看越令人觉得舒服的类型。
她甚至,在明知道温阮儿身份的情况下,还能对她笑着伸出手来。
于曼夏以前麻烦你照顾浩翔了,以后,希望你能从他身边,干干净净的消失。
她居然,明目张胆的宣布主权。
温阮儿你算什么东西,没资格跟我说这些!
温阮儿气急败坏,狠声嚷着。
温阮儿严怀恩,我现在就把你要挟我,命令我做的一切,都告诉严浩翔,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严怀恩淡然起身。
严怀恩交给你了。
于曼夏您放心吧,严叔叔。
于曼夏展颜一笑,笑容明媚入骨,好看极了。
下一秒,她朝温阮儿的方向走过去。
伸出白嫩的手指腹,撩起温阮儿散落的发丝。
于曼夏我在飞机上看到你的新闻了,被公司封杀了?那肯定是浩翔做的,所以,你该来的地方不是这儿,而是钟家。
于曼夏让你的亲姐姐帮帮你。
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温阮儿看着面前那张漂亮的脸,只觉得一阵脊背发凉,这个女人就是严怀恩藏起来的一把刀,伺机而动。
于曼夏的手指慢慢向下划。
最终,猛地一下,掐住了温阮儿的脖子。
尖尖的指甲往肉里扣了进去,很疼,疼到渗出了血痕。
温阮儿你……放手……
于曼夏我这个人没什么耐性,你乖乖听话,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但你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要你彻底的,消失。
于曼夏笑容愈发深了。
于曼夏是那种意义上的消失,很疼的。
啪。
她手一松,温阮儿颤抖着往后面躲,眼里满是惊恐。
于曼夏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盖,不满意的摇了摇头。
于曼夏严叔叔怎么会选中你这么没脑子的人,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温阮儿的手颤巍巍的捂着脖子,不敢再抬头。
直到,于曼夏脱下外套,要上楼。
她才慌慌张张的要跑出去。
于曼夏你要是说出去半个字,真的会死的。
温阮儿走出别墅的时候,腿上没了半点力气,她独自沿着街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被路人认出来。
路人甲你是温阮儿吧?
她忙捂着脸,仓皇的打了辆车。
司机小姐,去哪儿?
司机回头问着。
温阮儿躲躲闪闪说出了钟家的地址。
钟曦刚跟律师接洽了具体的事宜,要用法律的手段维权,她必须保住自己在设计圈的名誉,否则,以后就没办法留在这一行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钟曦谁?
她看着门口站着的那抹身影,眉头锁紧。
隔着监视屏幕。
钟曦你来干什么?
温阮儿愧疚万分,不停的哭。
温阮儿你救救我,我真的……我没地方可以去了!
钟曦直接关掉了通讯画面。
温阮儿钟曦,你不能这么对我,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理我,但是你不行,当初被带走的人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遭受的所有痛苦,都应该是你的。
温阮儿拍着门,不停的喊着。
她越喊,越没有力气,嗓子也越来越哑。
不知过了多久,她面前那道门才拉开。
钟曦进来。
钟曦皱眉看着温阮儿,那副狼狈样子比街边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
钟曦我让你进来,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不希望你吵得钟家不得安宁。
温阮儿死咬着唇角,不言不语。
钟曦刚才不是喊得很大声吗?现在哑巴了?
温阮儿低垂着头,忽然冷笑起来。
温阮儿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我自作自受,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早晚,会轮到你的。
她抬起头来,脖子上的红色血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