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十五年二月,晨
人物:顾思卿,叶景淮
地点:酒楼
剧情:顾思卿出宫在吃饭的地方遇到念书的叶景淮,朝楼下扔了银子凑巧不巧扔到了叶景淮的脑袋上准备跑被抓了
—————宫斗开始—————
顾思卿。一。
宫门紧闭依着从前的法子一身男装递上腰间的宫牌溜出宫门,绕是从前便是去了那处酒楼,酒楼的人来来往往依旧如同往常那般热闹,交了银钱要了一些蜜饯儿行至楼上靠栏而坐,只听下面一声好字,纷纷传来鼓掌之声,提了兴趣起身双手搭在栏杆上,寻了声音来源,听小公子开口。怎料手中的银子忽然坠落,露出慌忙之感。
叶景淮,其一
捏柄折扇夹于指尖扇骨饶指尖轻转,入目皆琳琅,商贾云集混杂赫然世家俗话。瞧那说书先生口舌费劲也还是讲那白蛇小传。时常玩笑,言语羡艳那塞外黄沙猎鹰弓弩强将。帝王猜忌,四面来风,伴君身侧跻身官署,艰是如此,而纵马看花初蹬快阁,亦为吾心所向。世世云烟不过尔尔,思及先生所教,沉吟收扇赋诗二三,语落连珠惊世人,傲骨藏胸破山河。兴上心头未阑珊,忽察颅顶上方有一物什掉落,勾唇浅笑声,转扇出手扇沿划过带至眼前,凝眸视其貌才知是些银两。收扇抛那锭子于手中把玩,踏云梯缓步行至上楼,瞧见一小公子慌乱无措。凭栏置人前拱手行个不规矩小礼,将手中银两抛向人抬扇轻点人额间。
“这位小兄台,可要拿好了,我娘说若是真砸中了什么,是要与之媒妁,定下这门娃娃亲的。”
顾思卿。二
俯身探望下方,想起适才的画面赶忙松了手,准备离去却已然响起声音,遂故作镇定理了理衣裳,抬手揉了揉额头,没好气的打量了一番,听他一言一时间吃瘪不知如何作答,饶是在不懂得也是该懂得的,盯了他许久仿佛要瞧出什么来,脸色泛红双手叉腰,良久方开口。“那适才不是并未砸到你么,更何况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怎知你父母会答应了你去。”略顿方觉自己似乎没有理由:“适才是我的不好,那手中的银子不曾抓牢,若不然,若不然,我请你吃饭可好?”
叶景淮。二
眼前人分明是一副俊俏公子装扮,那颅发高攒尽数收于玉冠,横插着一支碧玉簪。一身衣料竟是不比寻常之物,那身上丝线瞧着也是精美非常,心下暗笑不知是哪家富贵公子来此寻个乐子,瞧那面庞定是精细养着,比小姑娘还娇着几分。左右也无甚要紧事,倒不如承他情谊。
身份礼仪自该约束着不再多言,拱手谢过浅谈几句便该罢了。只是那小公子双手叉腰模样着实可爱,忍不得起了些孩童心思。
“我倒是没说什么,你自先恼了去。难不成你那银子砸了我,你还生出了道理不成?”
“既是小兄弟要请我餐食,便合该有个赔罪样子,且待我寻个好去处,你自先紧着你荷包里的银子罢。”
顾思卿。三
说起来倒确是自己失礼在先,捻住腰间玉佩,再抬眸看人时不禁惊叹他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堪堪站在那处便叫人觉着这清歌妙舞不过为衬,难敌他眸间意气风华。一时失神,也未曾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抓住了最后一句是要紧着银子,又被激起了斗意,不管不顾地嚷道:“凭你选了什么地方,还怕我将你押在那里抵饭钱不成?”
叶景淮。三
逗弄太过惹了那人难免有违礼数,唤过小厮收拾了一干笔墨,吩咐着先回家去,方趋步行至人前。
“小兄弟莫恼,淮未有逗弄之意,不过是闲口说了几句,权做玩笑之语。”
抬眼望琳琅长街,是商贾云集繁华生民乐。抬手合扇随手指了一处,细瞧时倒觉高楼直矗,百尺阑干,显宾主风流。
“淮定此处,小兄弟觉得如何?”
话出口时,方觉不妥,相谈半晌竟是还未请教那人名姓,委实不该。
颔首勾唇慢相问:“在下叶氏景淮,尚未请教小兄弟名姓?”
顾思卿。四
那人忽地有礼,倒是惊了一跳,急忙学着他的样子欲要告知,又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子装扮,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在下……林思卿。”
“淮兄既是相中这处,思卿莫有不从之理。”
抻袖却半步,是为长幼序礼。颔首引高阁,是为主赔罪之谊。
“淮兄请。”
叶景淮。四
寻处雅间与人同坐,饭食上桌便一时不再多言。日久拘束书卷中,难寻半日闲暇情,本是一时兴起,趁此得识林思卿,若真叫人揽了这桩餐食,倒非为本意。与人入座闲谈几句更觉意足。虽言谈之间难掩其骄纵性子,却不觉厌烦倒觉可爱,于棋道更有见解。远望渐显暮色,起身告辞,相约再聚不提。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