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综影:叔圈内卷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星汉灿烂  影视更新   

南风未起

综影:叔圈内卷

“公子,能否赏我……一口饭吃。”

春回下着小雪,这场雪下了三天三夜。雪,古有窦娥冤,苏安辞的父亲曾是辅国将军,一朝明月沦为乞丐,破烂不堪的衣裳着身,本该是阖家欢乐的夜晚,却凄凉的在冰天雪地里乞讨。

今日是春节,往常都快上许多总能在下雪前来临不知为何今年的春节愣是推迟了许久,街道上铺满了皑皑白雪,满街皆是花灯与表演节目的,有的唱着歌有的哼着小曲。

雪花下落不曾停过不知是否在为当今圣上的昏庸哭泣,还是在为苏家一百多人口哭泣。前月苏家老父,苏安辞之父刚准备辞官离京养老,举家上下都在等着他回来,却迟迟不见踪迹。

“阿娘,阿耶怎的还没回来?是圣上不许阿耶辞官么?”

苏安辞想着动筷子却迟迟不见阿耶回来难免起了疑心,小娘子不曾经历过什么却也觉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阿耶前去辞官那日便觉着眼皮子突突突的跳着。

“不许胡说!快闭上你的嘴巴,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这些规矩莫非忘了不成?”

打断话语的是即将要出嫁成为太子妃的苏安然,是苏安辞一母同胞的阿姊,她是阿耶的骄傲,是所有人的骄傲,是能扛起苏家的骄傲!

她素有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不曾许配婚约之时世家公子相邀求娶的拜帖都要踏破了门,就这样被先皇后一句话成了内定的太子妃,许多人红了眼,有羡慕太子的也有羡慕苏安然的。

“好了,好了,快些用膳吧,你们阿耶回来我们便离去。”苏夫人看着两个女儿温和一声,还不忘记嘱咐侍从带几个饼子待会儿一起上路。“老爷这时候还不曾回来,饼子待会儿可以上路了吃。”

“阿娘,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阿嫂这都快生了。”苏安辞想起什么再次开口一言。

“你大哥啊……”苏夫人向来是温婉可亲的。

苏夫人刚想开口,下一瞬间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嘴里喊着不好了,苏安辞皱着眉头刚想开口就被苏安然拦了下来。

“苏夫人!将军谋反,皇上有旨!”领头进来的是四品武官宣将军,他是苏家的死对头,今朝有难莫要说别的了,便是他心里也恨不得他们快点没了。

“谋反?是圣上口谕还是……?”苏夫人率先反应过来。

“自然是圣上口谕。”说着还不忘抬手抱拳对着天:“圣上口谕,苏家谋反,苏家不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这不可能!我阿耶尽忠职守不可能谋反!”听了话语的苏安辞想冲上前却被拦了下来。

“可不可能谋反,可不是你说的算!念其苏家从戎有功,女眷发放在外不论死活!”

“至于昭安郡主,陛下有旨您需与尔等回去。”

“回去?我夫不曾回来,危难时刻,我怎可离去!我既嫁给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弃他不顾!”齐元熙是以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之女,临安王爷的亲闺女,封号昭安郡主,下嫁苏家长子,也便是苏安辞的兄长。

“熙儿,你还有临安王爷,想想他们,听话,回去!”苏夫人幸亏离齐元熙近,连忙拉着齐元熙的手嘱咐一句,齐元熙无奈转头看了眼苏夫人,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如今对于苏夫人而言能保下一个是一个,她肚子里怀着的是苏家长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

良久,她才落得一句话,宣将军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那是苏安辞的心上人,宣蒙的儿子,宣余平!

宣蒙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儿子,宣余平看着苏安辞眼底满是说不透的模样。而后二话不说拔出剑鞘里的剑砍想苏夫人,苏安辞跑上前挡在中间,刀不偏不倚的划破了苏安辞,他发现是苏安辞的时候,又是一刀划破了另一边的脸颊。

“安辞,我……!”

宣余平手握长剑,怔怔望着苏安辞,她两处脸颊上滴着血,一滴滴鲜红的血落下,与雪融合一处,苏安辞整个目光都落在他长剑的流苏上,那流苏是她缠着阿姊许久教她做的,只为了他生辰那日送与他……

“能否,请你,将流苏还给我!”她咬牙咬重了这几个字,宣余平与她对视看见的并不是深情而是一滴滴眼泪,那就像一把刀插在心里一样难受。他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解了流苏递给她,她拿着看了几眼,下一秒,几个护卫冲出来架着她与她阿姊,还有庞支阿姊的手拉的远远的,却能看见那一幕。

庞支的姨母姨父,姑姑与姑父一一人头落地,就连阿娘也不例外……她们哭红了眼,苏安辞恨不得挣开他们,得了命令宣余平抬手示意松开她们。

“阿娘!”两道声音齐齐响起,已经分不清楚是何人的声音了,但是能肯定的就是,是苏家两姐妹的声音。“安辞,日后一定……要听你阿姊的话……”苏夫人的脖颈处鲜血不断流出,苏安辞哭着抱着母亲,苏安然握着母亲的手,下一瞬间苏夫人撒手人寰离去,死不瞑目……苏夫人临死前之所以这番叮嘱纯属是因为苏夫人不放心也放心不下。

皇宫内院公主侍女上前,昂首挺胸的嫌弃一番看着:“公主有令让苏安然她们先走,至于苏安辞,给我丢出去挨着雪,过些日子看着她去流放!”

“放开我!别动她!”那侍女见状连忙抬手指着苏安然:“快快,给我拉着她丢出去。”

“安辞……对不起……我……。”

“呸,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我日后只是敌人!”

苏安辞被人扒了衣服只剩下一件肚兜,他们给她换了死囚的衣服,一件单薄不堪的死囚衣服,屋外闯入几个力气大的壮汉,宣余平被赶了回去,苏家嫡亲,庞支全部被流放,只有她苏安辞一个人,被那几个壮汉夹着胳膊丢在雪地里,眼睁睁的看着苏家被烧了,她哭了,不是因为宣余平而是因为她阿娘的尸体还在里面……死不瞑目。

哪怕是被扒了衣服她都无动于衷,她起身想去拦却被为首的壮汉一鞭子打了过去当即倒地,鞭子一鞭一鞭落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宅被烧。

她被人丢在雪地里,她撑起身子,可身上的伤痕疼痛的难以起身,就连死囚的衣服都被打破了。

一天后她饿得痛苦不堪 倒在别人的摊贩前被人拉着到一边,躺在雪地里,嘴唇上沾着雪,嘴唇白的不堪,她看见一抹青衣色衣裳在他面前,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角。

“公子……能否,赏我一口饭吃……。”

“安辞!对不起,对不起,怎么会这样?”凌长安蹲下身子他与奴仆找了苏安辞许久,终于才找到了他,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不顾众人的闲话抱上了马车。她饿得抓着凌长安的衣袖,红着眼。

“有,有没有,饭,求你……”

从前那个不愁吃穿,有阿姊,阿耶,阿娘疼爱的少女沦落到要靠别人施舍……“有,我这里有几个饼子,你先吃着,慢点。”

苏安辞接了递来的饼子毫不客气的张嘴咬了起来,她一口口咬着却委屈的不行,眼泪直勾勾的掉下,吃着吃着噎着,咳嗽起来,咳嗽的声音都嘶哑着。“安辞,安辞,你慢点吃!”

“水,快点,拿水来!”凌长安拍了拍身旁的小厮盯着看着苏安辞,伸手要来装着水的囊,递给苏安辞,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时期,否则怎会这样?她喝了水再是熬不住晕了过去,凌长安的眼神里透着心疼和怜悯,解开自己的外衣披在苏安辞的身上。

临安王府内已然忙乱不堪,齐元熙被带回来的时候腹部疼痛已然发作即将生产,众人关了大门请了侍医和产婆。“都不许慌,慌什么!这么些年了不都过来了!”

屋内准备好了一切,什么热水什么剪刀,什么东西全部备齐,齐元熙难产,双手紧紧握着被褥,指节泛白,额头汗珠不断流出。自家闺女生产,到底是一脚跨入鬼门关的,可她这个做阿娘的不能慌,遇到这些事情尤其是女婿家中“谋反。”产婆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双手染了鲜血,缠着气。“王妃,母,母子平安,可是郡主她……她……血崩了!”

“你说什么?”

若非有乳娘扶着恐差点倒下,她任由婢子搀扶着步入屋内,侍儿抱着小孩儿,她坐在囡囡身边拉着她的手。

“阿娘,女儿不孝,恐不能……”

“不许胡说,不会的。”临安王妃当即打断女儿的话,可齐元熙拉着母妃的手,咳嗽起来。

“孩儿怕是不能尽孝……就让孩子替女儿,尽孝……。”

“就让他,叫……齐琛,女儿怕是要去,见阿耶他们了……。”

“乖,别怕,阿娘会护着你,不许胡说……”她接过外孙刚说完,齐元熙再是忍不住,撒手人寰。琛,意为珍宝……这是苏家和临安王府一家的珍宝啊。日后的洗刷冤屈亦是靠他……苏家靠着他,所有人都靠着他。“孩子……这是我临安王府的长孙……。”

————————————

“陛下此举可对的起苏家的忠心耿耿!”秦鹤闻之苏家难,连夜换衣入宫,他是帝师,却不料他们忠心耿耿护上皇位的帝王会这般猜忌臣子!

“那太师想让朕如何?”

“史书如何评判朕无妨,朕只知道,他苏家佣兵自重!”

“那太子呢?陛下可曾想过?”

“无非是个女子,怕什么!”齐安怒气上来,拍桌起身与之对视,他向来注重这个老师,这是第一次……。“是臣失言……陛下……赎罪。”赎罪这两个说尽了心中的失望,说尽了心中的失落……许是请罪,亦是失望……。

安平阁楼内,火盆里的火烧的正旺盛,凌长安看着躺在一旁毫无起色的苏安辞内心崩溃……。“快,到底怎么样了?三个时辰了还没诊断出来么?”

但凡是个人心仪的小娘子出事儿都会心疼更别说是凌长安了,这可是他一直心仪着却不敢告知的小娘子啊,老阁主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跨过门槛进入房内就看着着急的儿子上去就掐着凌长安的后脖子,凌长安委屈的转过头看着自家父亲,老阁主也是见好就收的人。

“你这个臭小子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能不能让你言叔叔把完脉再开口说话?”

老阁主话落将手中的碗递到凌长安面前,凌长安满是不解却再次遭来敲打:“拿着啊,待会儿喂给她,就算醒不过来也要喂听着没?”

凌长安就知道自己阿耶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连忙接过碗坐在空余的床榻边上捧着手中的碗不在打扰言津把脉,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许久言津叹了口气起身拿过一旁脸盆里的帕子净手:“按照道理来说这小娘子应该要醒来了,只是我也不知为何还不醒来,你啊这段时间都跟她说说话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语重心长的交代完事情之后跨过房内一边走着一边摇头叹气:“这孩子真可怜啊。”

是啊能不可怜嘛?从前的她是苏家的明珠,不愁吃穿,什么都不愁,就连喜欢死对头都有人护着都有人替她摆平一切,可是如今呢?突遭此难,当今圣上当真是权谋第一人啊,却也是……否则怎会对苏家下手?昏迷中的苏安辞却是不由得扬起嘴角并非是因为她听见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梦见了,她梦见她站在苏府门前,那一切都是假的,苏府并没有被烧掉还是完好无损的,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向那处。

是她的阿姊苏安然!她一脸不可置信的冲上前抱住了人,却感受着苏安然轻轻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似乎在安抚似乎在安慰,而后松开手又有些不太相信揉了揉双眼看了眼人,直到没有离开才放心,又听见一声呼唤,是阿嫂扶着腹部呼唤两人进去用膳,她开心的拉着阿姊的手小跑了过去一人扶着一边,下一秒就听见耳边有人轻轻的在呼唤好像是……凌长安!为什么他会在这儿,他人呢?为什么没看见?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宁可不要回去,可是有人在努力解救她,她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被人从梦里强行拉了回来,她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凌长安,可是凌长安却是高兴坏了呼唤言津世叔前来,言津世叔看着方才还毫无血色的小娘子突然睁开双眼自己都愣了愣。

言津入了年纪是个有趣的大叔,他仔细看了几眼苏安辞这才伸手给她把脉,却发现早已无大碍只需要按时喝药就行,他就纳闷了这个小娘子怎么活力这么好,是不甘心吗?

“凌长安现在好了,你放宽心吧,这小娘子没事了。”言津笑着指了指凌长安,凌长安满脸上却写满了担心,他看了眼苏安辞确认了没事这才放心,苏安辞也是很识趣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谢谢你……。”说着她却低下头去了,是的,她在担心,担心她阿姊她们,苏家的小娘子从小闺阁之中长大哪个出过家门?如今却要被流放这是什么意思?几个意思?

刚接收到消息的太子皱着眉头不愿相信,上前一把抓着传递消息的侍卫恨不得揍他一顿:“怎么会……明明下个月就要大婚了,父皇这是为何啊!”

他与苏安然的婚约是她求来的,母后离去之际还在替他们做打算,他的父皇为何如此,苏家世代忠良,祖上跟随阿翁起兵拥护阿翁登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不对,他猛然想什么:“郡主呢?郡主呢?”

不等人回复他就准备要出门吩咐侍卫给他备马准备连夜前往临安王府,刚要跨出他的太子府却被外头把控的侍卫双双拦着,他皱眉内心怒气涌上心头:“干什么?本宫是太子,怎么着,你们想谋反嘛?!”

“殿下,陛下有令这几日不许您出门!”听这话他气的想打人,心仪的小娘子如今下落不明不知流放何处,自己居然都出不去,这还有理嘛!

他准备出府,他知道凌长安那人不可能不知道,太子府是有一条密道直通苏家的,他带着面具带着几个人前往密道,推开井盖爬了上去,此时此刻的苏家早已被烧成灰烬,破烂不堪,不远处的地上还有那枚他给她的玉佩!他跑过去快步捡起也就绕过众人的视线前往安平阁去了。

“你们少阁主呢?”齐元慎询问一声刚好就看见朝着方向过来的凌长安,凌长安抬手示意让人进来,齐元慎上去一把抓着凌长安的手也不管他痛不痛,他早就没有时间考虑了:“你有没有办法,救救苏家,哪怕,哪怕告诉我流放多地方,我自己去也可以!”

凌长安内心无语白了他一眼,眼前这个太子别的不行就是空口白话一贯通,他毫不客气的补刀一句:“你去救?是一命换一命还是都命丧黄泉?你怎么不用脑子想想?”

被凌长安这么一通训斥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闭嘴内心骂骂咧咧:“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儿吧?怎么着,你心仪的小娘子不在里面啊?”

凌长安笑着看了眼他指了指屋子:“在里面。”太子一脸疑惑:“谁?谁在里面?”

凌长安耸了耸肩:“苏安辞。”

齐元慎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对啊,他没有问苏安辞在哪儿!原来说这样啊!可是苏安然怎么样了?苏安然从小没出过门她过得好不好?他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要知道!

“怎么着这么晚了,太子殿下莫不是想住我这儿不成?”凌长安说着看了眼他,齐元慎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只可惜他父亲害了苏家,就算解救了又能如何?能在一起吗?不能啊!

“天色已晚,你还忍心赶我走不成?”

“忍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着不离开呢?他叹了口气只好带着人离去,齐元慎离开的时候想起什么,停下步伐:“凌长安,苏安辞的阿嫂诞下一子,离去了……”

凌长安闻言闭着眼点了点头,再次睁开眼睛齐元慎已然离去,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另一边的临安王府办起丧事,老王妃怀中的齐琛哭个不停似乎知晓对她有生养之恩的母亲已经离世,任凭几位伺候的人如何哄着都不见半点作用,手中的拨浪鼓转动不停惹得孩子的哭声愈发大了,老王妃见状将孩子抱起哄着安抚着,轻轻拍打,可是谁又能懂得老王妃呢?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王妃那年桃李年华为老王爷诞下临安王府的郡主,却也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养。

这么些年老王妃一直觉着对不起老王爷想着给他纳妾生子,可老王爷却是个专情的不愿纳妾只愿和睦,齐元熙是临安王府的明珠,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如今却撒手人寰留下孩子和老王妃,老王妃抱着怀中的齐琛恨不得掏心掏肺,那是她的外孙啊。

孩子的哭声逐渐消失,或许是哭累了竟然在老王妃怀中睡着了,老王妃连忙命人找来靠谱的乳娘待醒了之后好喂奶,她叶担心起了苏家的那几个孩子,还有这个孩子的阿耶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如何了。

齐元慎从密道回来的时候,秦鹤正坐在大堂之内闭着双眼等待多时,齐元慎看见秦鹤的那瞬间当即跪下抱着秦鹤的双脚仿佛遇到了救星:“舅舅,舅舅,你帮帮我,求你了……要是阿娘还在一定也……”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膝下有黄金,如今娘子都要没了哪里顾得了这些?

“你先起来,别哭。”他皱眉扶起跪地的齐元慎,于心不忍,当初妹妹的死因不明也没能查明白他心中一直懊悔不已……。

“舅舅,我没有母亲了,我做不到也没有她……”当初他与她两情相悦,他许诺她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承诺,他痛苦的时候她陪伴,如今换成她也该有他陪伴帮忙啊。秦鹤不忍,愤怒涌上心头,想弑君,但是不行。

这并不是齐安一个人的天下,这是他们几代人拼打出来的,是他们的命脉!

苏安辞用了膳食看着一旁坐在火坑旁的凌长安双手放在上面取暖,她裹着被褥沉思片刻,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妥协的开口了:“凌长安,我阿姊她现在,在哪儿……能不能告诉我,我想报仇……。”

听到报仇二字的瞬间他停下了动作,抬眼看她一眼:“我知道,但是报仇,我可能不能答应你。”一个人一旦有了仇恨就将失去原本的初心她不愿意,可是凌长安有没有想过苏家?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报仇都不愿意帮她,苏安辞坐在床榻上轻笑几声看着他,当即起身穿好了放在一边的衣裙光着脚丫子不顾寒冷跑了过去。

:“那就让我离开!我自己去报仇!”她愤愤不平的语气让他皱眉。

:“你拿什么报仇?你要怎么报仇如何报仇,这些你可有想过?”凌长安起身上前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却被她无情拂去。

“不用你管,这是我苏安辞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她顺手顺走了面纱毫不留情的离去,带着面纱顺利出城,走在城外的街道上她仰头长叹一口气却丝毫得不到解气,脸上的伤疤已经结疤了不疼了,可就算疼又怎么比得过内心的疼呢?这是她心爱之人留下的……她就是最傻的小娘子了吧。

她曾经听阿耶提起过陈国,她要去投靠,她要复仇,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而阁楼内凌长安望着阁楼的门窗出城的方向却是笑了起来,凌长安并不是真正的凌长安,他与老阁主并无血缘关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就是陈国的王爷,当今圣上的亲兄长。

他本想着策反苏家如今看来这个皇帝倒是给了他机会,自掘坟墓谁会不喜欢,尤其是对于陈国来说,这是给了天大的机会啊。

苏安辞看着诺大的陈国,日后她就是陈国的人,她拿着玉佩毫不留情的准备去找皇帝却被带着面具的人拦了下来 她满脸疑惑却被拉着走到巷子里:“用你的玉佩跟我换,我可以让你去王府。”

苏安辞不敢相信,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为什么他……还没等她出口询问人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神秘的背影,她拿着玉佩终究报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王府,跟着侍从的指引前来后院的密室之内,下一秒密室的大门就被带上,她急匆匆的跑去敲打缺怎么也打不开,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在后面,她诧异的转过身子。

:“别想了,你出不去的,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抬手指了指苏安辞,苏安辞跑上前:“苏安辞。”

“为什么要来这儿?”黑衣人听了话语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要报仇,我要给我阿耶他们报仇!”

如果不报仇,她能做什么呢?她又能干什么呢?他们都等着她啊,身上的艰难任务她必需要扛起。

密室里每天都有不同的身形的人带着面具来训练她,平衡,跳跃,练剑等等,刚开始的她还不适应,跟人打起来的时候常常处于下面,甚至那个神秘王爷经常嘲讽她,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进步。三年的时间她成功的成为了陈国的死士,手握长剑来去自如,常常跑回去甚至还成了齐琛的师傅,也是带着面具。

齐琛十七岁那年,熬到了皇帝身体要垮掉的时候,这期间太子娶了新妇却过得不如意,却殊不知新妇就是苏安然,齐琛为了苏家联合众位大臣在寿宴这日齐齐逼迫皇帝,皇帝无奈只能彻查,宣家被满门抄斩,宣余平临死前见到了苏安辞最后一面。

“你是安辞?”他跪在劳内的地上,悔恨不已眼见她要走当即出声呼唤住她:“你身边的王爷就是凌长安!”

这让她听了去愣了片刻毫不留情的杀了宣余平,这就是她要的结局哪怕不能相认也无妨只要为苏家平反一切都值得。

太子也和苏安然相认了,晴飔雾濛,欲灵不落,长空蜚云,潇潇风冷骨。卷帘乱入浇轻寒,未见熹光。青丝绣披香腮微冰,惊鸟残音。

“凌长安,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我们一起走,不要管这些了……”苏安辞默默不语带着面具的王爷即将要离开她鼓起勇气一把抱着人,凌长安再是忍不住摘了面具拉开人环在腰上的手,转过身子抱着人相依一处。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走,就像那日初见的鹤一般。”

翌日清晨苏安辞拍了拍齐琛的肩膀:“以后娘娘不能护着你了,可是你要独挡一面,不要害怕。”

“娘娘,当真要走吗?还会回来吗?”

“嗯,不回来了。”

她与凌长安双手交叉纵身一跃上了屋顶,齐琛见状跪地:“侄儿齐琛拜别娘娘。”

他不曾看着两人离去只是静静的拜别,而后起身,突然间只剩下他一人,娘娘走了都走了仿佛这一切都消散了又好像没有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你是临安王府的长孙,身上有重担,那年他初次见到那个师傅,满日大雪他不理解为什么阿婆一定要让自己下跪,却也只能照做,后来方才明白原来那人是他的娘娘,他不是没有阿娘而是阿娘生他的时候就已经出事儿了,为什么……

他就这样站在这儿,一彻响雷霹雳,秋雨淅淅沥沥,黄了梧叶,惊了秋蝉。小厮手持纸伞跑来替他撑着头顶,冒着吹来的风:“主子,咱们回吧,别看了,在看下去要下大雨了。”

:“好……”他只是轻轻答应下来,也就跟着离去,心里的痛又有谁知道?身为临安王府的长孙,他从小要刻苦学习,别的人家的孩子在玩耍,他只能听着嘻笑打闹,国子监里上学,夫子从来不应允他出去玩耍,他的童年几乎埋藏在书籍里……,他偶然会想起那个曾经给过他几颗蜜饯果子的小娘子,却不知她叫什么。

回去的时候果不其然下起了雨,他翻看卷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日曾经下起雪来,有的时候人往往是死于人心与猜忌的,皇叔父当真是好手段,猜忌之心这么重。他不愿意坐上那个冰冷的位置,他想好好的活着,他怕有一天自己亦是如此,这个位置给太子叔父又怎会不好。

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呼唤,急匆匆的敲打房门,他快步让人进来,来通报的小厮喘着气跪地磕了头:“主子,太子妃她出事儿了!”这一声差点儿没让他摔倒,他扶着桌子安定下来又淋着雨快步跑出去,他拼命的跑着,跑着,想告诉自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很快就能看见了……当他跨入太子府的时候只看见亭下太子叔父抱着怀中的女子哭泣,众侍女亦是如此跟着哭着,他抬头不知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颤颤巍巍的上前双腿一软跪下,从太子叔父的怀中抱这娘娘,霎那间猛然抬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怒吼声贯穿着,太子妃身旁伺候的女子哭泣着开口:“娘娘告诉小的想吃厨房的小点心,奴才也就去拿了,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娘娘,出来寻找,就是这番场景了……”

事情还要从太子妃入府那日说起,不知那位圣上从哪儿寻了女子过来非要指婚太子,太子不愿被皇帝罚了之后如约娶人入府,因为他们都暗箱操作,苏安然入了府邸太子满是不情愿,谁能知晓伺候的嬷嬷往里头加了迷情药,惹得两人双双醉意涌上心头,睡了一起去,醒来的时候他满是怒气又不好发火在院子里独自撒气,一拳拳的打在树上,手都打出血来了。

苏安然站在屋子那儿看着他发泄情绪,却又不能告诉他,她就是苏安然,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现在还不是机会还不到时候她怕满盘皆输,择日太子就搂着女子,酷似苏安然的女子进了府邸甚至还到她的跟前指着那个女子:“她,是我的新妇,什么都会,精通诗词歌赋,日后与你平起平坐,跟你一起分担……”而后笑着搂着她离开,却不知那女子是宣家小娘子,生的与苏安然相似极了,可是她也从心底里觉得这人可怜至极,终究是菀菀类卿罢了。

可是不论太子如何做,她都是笑脸相迎的不管不管的温柔以待,他都怀疑这个太子妃到底来干嘛的,相处下去他有的时候心情不好也就来用膳食,这日前来刚好上了一道榛子酥,太子夹起来递给她就听他开口:“我心里一直装着个人,她是最好的小娘子,在我眼里,她可喜欢吃榛子酥了,可是却吃不得,所以每次都是我帮着她吃掉,她走了,可我还是喜欢吃榛子酥,可她却回不来了……”

苏安然听着他开口内心一颤隐隐作痛,却又听他询问:“你为什么不吃?不好吃?不愿意吃?”

苏安然无法只能听着话语吃了去,夜晚就发起了高烧,因为身上起了疹子,太子皱眉只是换人去送了药过去,得亏没起疑心,否则该如何?

宣家小娘子来请安总能说得个风凉话再离开,而她却也只是静静多听着什么话也不说,直到那日带着面具的苏安辞出现彻底叫人怀疑,这一发不可收拾,太子将宣家小娘子赶出去,拉着太子妃就准备问个明白,圣上却表示,他将人吃抹干净了不负责任是不行的,只能让宣家小娘子再次入府……

临安世子带着师傅来看他,他一不小心才听见太子妃抱着临安世子的师傅喊着姐姐,摘下面具多那瞬间他才发觉原来是苏安辞……那么那女子又是谁,他的枕边人不就是苏安然嘛!

难怪她吃榛子酥会起疹子,为什么这些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真是全天底下最傻的男子,他都干了些什么啊,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夜色撩人,星空点缀,他穿着衣袍进来遣散走几人,带了门一把抱住苏安然,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哭着:“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我有那么不堪吗?”

苏安然手里的瓷娃娃当即坠地散落开来:“殿下在说什么……”

:“安然,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几日我……”说着就要扇巴掌却被苏安然一把拦了下来,两人握着手痛哭着,而这也面对着苏安然多身子在一次次变差……她中毒了,缓慢性的毒……。

也就在昨日爆发了,她想着去亭子下面坐坐,整个人也就倒在地上,齐琛内心拔凉一个个都要离开自己,为什么……

“对不起啊,小琛,娘娘知道你的苦,可是娘娘没有办法……”她红着双眼虚弱的抬手想着去触碰这个侄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没关系的,娘娘,小琛不在乎,您再等等,御医马上就来了……”

“没办法了,娘娘的身子,自己知道,殿下……你别哭,你要好好的……娶妻,生子…… ”

可是没有她,他又要怎么独活?心头发颤一口老血吐出当即晕了过去,齐琛没有办法,被迫座上那个冰冷的皇位……几个月过去,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摄政王含泪离开人世间,交给齐琛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是齐琛父亲留下的……

信封上面写着,吾儿亲启:“阿耶很懦弱,当了那么久的将军,听闻家中突发大难却不敢回去,阿耶是个散漫的人,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阿耶已经离开去寻你阿娘了,你要保重。 ”

上一章 欢乐颂 综影:叔圈内卷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