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南歆企业是两家做的最大的事业,虽都在从事珠宝行,但却是世交,从太爷爷那一辈开始,一直都在打交道。南歆企业独霸着A省的大头钱财,也压倒了许多小企业,收入自然不低,却招惹了不少人。
最近南总想开发新商场,做服装生意,这块地开发成商场再合适不过,附近人流量也不少,大城市服装生意很好做,且定只赚不亏。开发这块地当然要有投资人,只凭南氏,不可能一人去开发商地,但投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南总一开口,还没有咬定价格,歆总二话不说就答应。
少说也是2000万,更别谈说如果亏本的损失。
“允许租店面?”
南总拿着合同,翘着二郎腿和合伙人歆总谈着话,似乎对这个提议不太满。
“嗯,这么大一个商场,只卖衣服销量会更上不去,租铺面可以开展其他行业,租费也是不少的数目”
歆总出了名的会打算盘,别说出租铺面了,就连1+1=2都能讲个理等于3。
他手肘撑着桌子,手指不停的打圈,眼里满是商业野心地盯着南总,想着自己怎么在里面捞一把。
“斯...歆总真是高明啊,不愧是A省第一商”
南总对歆总赞不绝口。
“平起平坐,哪里有什么第一”
其实南总心里明白,歆奕比谁都想当第一,事业上,哪里有不争不抢的,想要干大,就要学会两个字——“忍”和“夺”,什么世交,什么感情,在利益上都是垃圾,都是不起眼的炮灰。
“南总不是有个儿子么,和我儿子歆奕年纪也相仿,都在高三,要不...我给孩子跳个班?起码也有个照应”
歆总心里打着南总摸不透的算盘。
“我家南祁平时不爱说话,让你家儿子把“开朗”传染传染”
传染这个词语分明就是在羞辱歆家,在暗言挑衅歆家教育没有分寸,谁会听不出来,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其实到底是谁“开朗”自己最清楚不过,南祁可是出了名的混混,谁不爱说话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次日,歆总就去学校跳了班。把歆奕转到了3班,这并不是为了什么家族友好,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交往,只不过是为了能让儿子在南祁那边尝试套出一些与这次有关的商业机密。他知道这次南老头绝对不会止是想做服装业那么简单。
歆奕倒是个没有心机的孩子,今年17出头,和南祁年纪相仿,但南祁总归是大一岁,所以在歆奕嘴里变成了兄长。
歆奕也是是委屈,即使有家世为自己撑腰,也是娇滴滴的样子,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出去,否则头条就是《震惊!歆氏集团少爷竟被校园欺凌!》《A市歆团公子被欺,无力还手》,谁会想闹这样一出,也挺是无聊。
他转到了3班,说来也是憋屈,小奕虽然人看着很成熟,冷酷,但不擅长交朋友,也不喜欢说话,做事却是跌跌撞撞。两年混熟的一个班说转就转,怎么也不见南祁转过来,心中也埋下了小小的仇恨,等它慢慢发芽。
这个班的黑板报很好看,画出了秋的浪漫,“自古逢秋悲寂寥”的下一句小行奕也能感受到了,但在黑板报的右下角,居然写了南祁这两个字。
他们幼时就见过,南祁也是嚣张的样子,天天追着歆奕,人人都说他们两和,却谁也不知道,南祁是个欺负歆奕上瘾的变态!
男男在世人的思想下并没有爱情,但他们的父母却双双定下了娃娃亲,虽然都是公子哥,但世交也要用“联姻”维持,而歆奕就是那一个牺牲品,南祁倒没什么,他家的人,生下来每一个不弯的,却都熬过了世俗的眼光。
小奕现在班门口,像是要面对自己的噩梦,那个从小逼着自己穿裙子的人,那个喜欢把自己丢水里的人,那个会拿蚂蚁吓唬他的人,此刻就在里面!
南祁就是学校出了名的“无赖”,校长都奈何不了他,这个名字早就传到了歆奕耳朵里,只不过不想有多的联系罢了。
却奈何不了南祁的社交,终究打上了招呼。
南祁是锡纸烫,这类的小伙子很受欢迎,脸上就光写着“俊朗”,但性格却不怎么惹得人不怎么喜欢,傲娇大公子的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可比起大公子,歆奕家里不比他们家钱少,毕竟南氏能做起来还是多亏他爸的指点和投资。
他插着兜走过来,眉骨间透着迟疑,眼睛也眯起来,像是在确定什么。他刚下体育课,从篮球场走出来,身上的短袖衫被汗水浸湿,隐隐约约地勾勒出腹肌的线条,篮球场的尖叫自从南祁出来后便没了声响。
歆奕的头发挺长,扫在脖间,慵懒的美在他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他一手挽起头发,另一手扯了扯胳膊上的皮筋,给自己狼尾长出的部分扎起了一个马尾,很有艺术感。
歆奕4岁开始学美术,学了将近10年左右,因为学术繁忙,不得不告别自己的画板。可谁知南祁居然也好艺术那么一口,也学了美术。
歆奕自己的画被父亲挂在自家开的《心意》画廊,不作为拍卖品,且仅仅供做欣赏也会引来一堆收藏家。
他的手腕不同于南祁,不是那么粗壮,是很白的细,看起来似乎那么捏一下会断一般,但事实却是那么有力,他说是因为拿笔杆的原因。
南祁刚打完篮球,大口喘着粗气,累的弯下了腰,歆奕随便瞄了一眼的目光从领口看下去,壮实的肌肉在汗水的浸透下格外诱人。
“你...你是...歆奕...”南祁开口了,低沉的声线透露着成熟男性的魅力,但脸上却是开朗少年的模样,意气风发。他弓着身子,用手撑着腿,抬头望着歆奕,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一句话也那么断断续续。
“嗯”歆奕的侧脸在阳光照射的曝光下,是一种慵懒的美,一种属于艺术家的美。他现在不愿低下头去看那个另自己厌恶的东西,一手插着兜另一手去遮挡太阳,睫毛在照耀下闪着“buling buling”的亮光,一下一下的扇动着,傲娇而又显得夺目。
南祁也于小时大不相同,不是那么一个呆呆的只会玩泥巴欺负人的小孩,而变成了一个有型的阳光男孩,但歆奕却还想等他的道歉,虽没有原谅的意思。穿裙子,丢水池,戏弄他,那一样不让人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