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拉德就像是大部分依赖虚空终端的学者一样，习惯了虚空终端的方便快捷，在虚空终端关停的如今，已经提不起兴致自己辛辛苦苦去做实验了。
面对他的回答，艾尔海森平静的点点头。事实上，他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毕竟人都是有懒惰性的，尝试过虚空终端那么好用的东西之后，谁又会乐意回到自己幸幸苦苦查资料的阶段。
于是乎，大部分像钱拉德一样的学者就暂停了自己的课题，打算等哪位有名的学者开课题，再去蹭一个名额。
钱拉德说到这里耸耸肩说：“这样虽然在论文署名的时候会靠后，但麻烦也少了很多，不用做复杂的思考，只需要考虑分派给自己的任务。”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的学者，是最适合的了。
然而这段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伊利亚斯，他下意识抬手扶额，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派蒙关切的问：“伊利亚斯！你怎么了？”
伊利亚斯身体摇晃几下，下意识扶住身旁的桌子，脑袋里嗡嗡作响，咬着牙艰难的说：“脑袋……好疼……！”
主空间
风神：巴巴托斯这是要恢复记忆的节奏？
火神：希巴拉克那么快？我还以为要花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帮他找回记忆呢？
风神：巴巴托斯【摸下巴】刚刚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吗？
草神：布耶尔【思索】应该是钱拉德说的那段话与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有所重叠，所以触发了吧。
冰神：嘉波【冷静】接着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画面中
过了好一会，伊利亚斯这才缓过气来，深色复杂的抬起头说：“我记起来了，当初西拉杰向我走过来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你将成为“西拉杰36号”，融入以我为主导的意识中，只思考固定的模块……就像蜂巢中的工蜂。】”
就像是一个机器，西拉杰自身是主体，而伊利亚斯这类“实验品”则是各个部位的零件，他们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做他们该做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
派蒙一脸懵逼，摇摇头说：“我听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对他说的这些倒没觉得太过惊讶，平静开口说：“那就是西拉杰研究的内容，和他当初提交的课题一样，叫做【集群意识与进化之路】。”
空皱了皱眉，说：“集群意识？”
艾尔海森点点头，解释了一下西拉杰当初提出这个课题的想法。
总的来说其实就是分为三步，首先，把实验者按能力从高到低进行排名，他自身肯定就是一号位，也就是主控意识。其次，由主控意识将要做的事情拆分成多个模块，按重要程度派发给不同编号的人。最后，参与实验的人必须要有能快速交流的方法，最高是共享记忆和情感……
空听着就觉得不太舒服，这样的实验在他看来是极其不人道的。在空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进化之路。
也难怪当初这个课题会被阿扎尔他们给否决掉了。
伊利亚斯苦笑着点点头说：“就像艾尔海森说的一样，西拉杰给所有实验者分配了编号，编号越往后的人就只需要思考类似于衣食住行这类的简单问题，而编号约往前，思考的问题也就越复杂。他给我的编号是36号，在他的实验者中算是中等偏后的位置。”
艾尔海森喃喃自语般说：“都已经到了36号了？看样子西拉杰的【蜂巢】也即将完成了。”
眼中寒芒一闪而逝，他决不允许有人打扰他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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