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偏偏是向焱

马嘉祺“怎么样？伤口处理得还好吗？”

贺峻霖烦躁地抬起眼眸，难得地用恶劣的眼神瞪着眼前的人儿。

马嘉祺推了一下已经滑下来一点的金丝眼镜，不露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头。

马嘉祺“贺儿？”

贺峻霖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他。

目光落在他扎着绷带的手臂上，青筋历历分明，血透过雪白的绷带在上面晕开了一大片。

贺峻霖“马嘉祺……”

马嘉祺不再掩饰自己面上的防备，拧紧眉毛后撤一大步。

贺峻霖已经站起了身，那双总是很温柔很温柔的桃花眼里此刻却盛满了怒意，仇恨，还有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自责。

在他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以来，贺峻霖从没有这样喊马嘉祺的全名。

这也是马嘉祺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贺峻霖身上的那种压迫感。

那种让他很讨厌，又很恐惧的压迫感。

贺峻霖“马嘉祺，我真特么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和刘耀文严浩翔他们自相残杀！！！”

贺峻霖的喉咙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喝，脸色顿时涨的通红，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胸口因为情绪激动而一起一伏，连眼睛都在充血。

贺峻霖“从小到大的情谊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马嘉祺？？！！！”

情绪过于激动，怒吼牵扯到了伤口，原本凝固了的伤此刻又被撕开，绷带上添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贺峻霖这一吼好像耗尽了他现在仅有的力量，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马嘉祺下意识抬手想要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顾及到了什么似的，手停在半空中，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贺峻霖“马嘉祺，我真是不懂你。”

贺峻霖不甘心自己又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敏感的一面，红着眼睛站稳身子，又挺直了腰杆。

马嘉祺“那是因为，他们是向焱的人。”

好像提到了什么让他很忌惮的词语，马嘉祺揉了揉眉心，慢慢地摘下眼镜，闭上眼睛，突然用力地把眼镜摔了出去。

“啪！”

力道极狠，眼镜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贺峻霖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盯着忽然失控的马嘉祺。

马嘉祺用力地深呼吸着，不由抬起手抓了一把头发，抬起眼帘转而望向贺峻霖，那个眼神，贺峻霖也从未见过他露出那样的眼神。

有追忆，有执念，有愤恨，有后悔。

马嘉祺“他们偏偏是向焱那帮疯狗的人！！！”

马嘉祺突然一把抓住贺峻霖的肩膀，大力地把他往桌边一推压制在桌角，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马嘉祺“阿程就是被向焱的疯狗杀了你懂吗？！”

马嘉祺“丁程鑫，丁程鑫就是这么死的你知道吗贺峻霖！！！”

贺峻霖直愣愣地望着马嘉祺的眼睛，他猛的发觉面前的人儿眼底泛着水光，他呼吸沉重而颤抖，整个人好像快要碎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许久，最终还是马嘉祺忽然卸力，别开脸，不去看贺峻霖。

可贺峻霖分明看见了，马嘉祺转身的那一瞬间，一颗亮晶晶的水珠从他的眼眶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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