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油嘴滑舌！”闫安无力扶额，“哪有这样和女生打球的？”
王楚钦困惑地挠挠头，“在国家队不一直这样吗？”
“和队友打球跟陪女朋友练球能一样吗？”闫安咬牙切齿，看起来恨不得把王楚钦脑子扒开把自己脑子放进去，“你小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王楚钦无奈地和方博对视一眼。
后者一副幸灾乐祸的欠揍模样，“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举个例子吧，”闫安叹口气，“小胖刚成名那会儿，喜欢花滑队一个女孩儿，但是怕被拒绝一直不敢表白。那女孩呢，也喜欢小胖。有一天晚上，小胖正在运动场跑圈，那女孩儿鼓足勇气上前问，‘我能和你一起跑步吗？’”
王楚钦和方博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你们猜小胖怎么做的？”闫安故意卖关子，“他为了展示自己优秀的身体素质愣是甩那女孩儿五六圈！”
王楚钦和方博捧腹大笑。方博尤其笑得厉害，捂着胸口后退，结果踢到桌子腿，跌进旁边的废纸篓里。
办公室的笑声戛然而止，停顿了足足十秒，又爆发一轮更夸张的笑声。
王楚钦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小胖还有这囧事儿呢？这不是犯傻吗？怪不得现在还单身。”
闫安敛了笑，用嫌弃的语气说：“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王楚钦终于明白两位哥哥想表达的意思了，满不在乎地说：“你是说小柳儿会因为一场球跟我分手？怎么可能呢？小柳儿才没这么小肚鸡肠！”
但是闫安和方博一副“你接着装”的表情叉手看着他。
他逐渐心虚，“不会吧……”
杨柳儿百无聊赖地对着空荡荡的球台练习发球。王楚钦被方博喊走了，她又对这里不熟，只好琢磨琢磨发球打发时间。
王楚钦讪笑着从屏风后面钻出来，面色有些古怪。
“你没事吧？”杨柳儿问。
“没事啊。”王楚钦打哈哈。
“博哥叫你去干嘛？”
“他有个会员想让我指导一下。”王楚钦随便扯了个理由，“咱俩接着练球吧。”
他借着捡球的偷偷观察杨柳儿的表情，“你刚才下旋球发得很好呀。”
杨柳儿脸上没起什么波澜，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王楚钦很失望：刚才安哥说什么来着？恋爱中的女生希望在对方那里肯定自己的价值。为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夸奖没有丝毫反应？
下面的训练王楚钦一直给杨柳儿舒服的反手位，偶尔换到正手，也是便于她发力或加旋转的位置。
杨柳儿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再一次轻而易举得分后，她放下球拍。
“时间还早，不再练会儿吗？”王楚钦嗓子喑哑。
刚才的训练中杨柳儿每得一分他都要呐喊助威，他发誓，就算在他自己比赛里都没这么起劲儿过。
“没这个必要了吧。”杨柳儿笑笑，“你好像在哄小朋友打球。我自己水平自己清楚，正手一直是短板，怎么可能打穿男一队主力呢？谢谢你一下午帮我找自信。但我还是觉得，只有挑战强者才能进步。”
“对不起，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因为输球不高兴？”杨柳儿俏皮地眨眨眼，“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要和王楚钦并肩为王的女人！”
王楚钦第一次听见她表白爱意，眼眶微微发热。他冲过去攥住杨柳儿的手，动情地说：“你说的对，我们就是要并肩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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