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瑟瑟握紧澹台烬的手,面有难色,“殿下,周国和夏国一定要开战吗?”
澹台烬语气寸步不让,“就算我肯罢休,夏皇也不会放弃周国内乱这个好机会。”
叶瑟瑟眼睫微颤,“瑟瑟知道了。”
“无论殿下做什么选择,瑟瑟都会站在殿下身边。”
“只是请殿下善待夏国百姓和瑟瑟的家人。”
“这是自然。我与瑟瑟夫妇一体,自然同心同德。”
“来日我做了天下之主,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澹台烬将叶瑟瑟搂入怀中,轻声许诺。
叶瑟瑟靠在澹台烬的胸口,心中发苦。
若是如此,以后澹台烬迟早要和萧凛对上。
到那时,她又该如何面对姐姐。
好像不管怎么选都是错。
罢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澹台烬出来时荆兰安正守在门外。
“怎么姑姑最近对小夫妻间的秘事感兴趣?”
澹台烬轻笑。
荆兰安反问,“殿下,她毕竟是叶家人,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她会不会...”
荆兰安还没说完便被澹台烬打断,“她不会。”
荆兰安一瞬间以为眼前冷心冷情的人生出了情爱。
但下一秒她就醒悟了。
“不听话的话,杀掉就好了。”澹台烬随意极了。
是啊,魔头怎么会懂爱呢。
荆兰安眼神晦暗不明,“是,殿下。”
那她也不必心慈手软了。
澹台烬看着荆兰安不动声色地笑了。
姑姑,别让我失望啊。
天色将暗,另一艘船的影子在水中浮动。
荆兰安站在船头,看向那艘船,有人低声说:“夫人,是接应的人。”
荆兰安说:“这几日劳顿,让殿下好好休息一番,吩咐下去,今晚厨房准备丰盛些。我前几日买的名伶呢?”
没多久,一个妖娆美丽的女子,柔柔匍匐在荆兰安脚下。
荆兰安道:“听说你还未开过苞,但是该会的,应当都会。好好伺候殿下,让他高兴些。”
惜琴羞涩又期待道:“是。”
她见过殿下,那般好看,连自己都自愧不如。想到能陪伴那样的男子,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晚上守在叶夫人房外时也会听见稀碎的呻吟声,让人脸红。 惜琴袅袅婷婷走后,丫鬟出现在荆兰安身侧。
“殿下会用吗?毕竟这几日他只在叶氏房中留宿过。”
荆兰安说:“无所谓。”
她的手指点了点心口的位置:“这里没有人,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但倘若心中有人。
荆兰安心想,也许,她可以盼着叶氏从未入过他的心。
惜琴推开房间。
黑衣少年,盘腿坐在塌上。他闭着眼,黑色的睫如漆黑鸦羽。
见有人进来,他睁开眼。
惜琴阅人无数,但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的眼神看得腿微微发软。
她有点儿害怕,心里却涌起了一股征服欲。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在她的罗裙下起舞。
惜琴跪下,膝行朝他靠近。
她红唇微微颤抖,吐露出令人怜惜的话语:“夫人让奴来伺候殿下就寝。”
澹台烬说:“兰安让你来的?”
“是。”惜琴的手,解开腰带,忍住心中悸动,褪去衣衫。
惜琴以为会在澹台烬眼中看到浓烈的情.欲,然而他无悲无喜,看她仿佛在看一滩死肉。
然而少年平静如斯,他薄唇微勾:“怎么?很诧异?”
惜琴慌张之中,连忙跪下。
澹台烬抬起手,鲜血落到惜琴肩膀处,一只黑色的蛊虫,从女子身上爬了出来。
惜琴看见蠕动的虫子,想尖叫,却发现自己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夜朝阳。”澹台烬捏住蛊虫,叹道,“真令人伤心,兰安想让我死得快活些。”
他嘴上说着伤心,眼中却并无半点难过。
姑姑,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一只赤炎蜂,从惜琴头颅中飞过,她瞪大眼睛,直直倒了下去。
她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澹台烬面无表情,从尸体旁走过去。
论勾引,换上她来他说不定乐意假戏真做。
其他人不过是一滩烂肉而已。
不值得他有半分动容。
叶瑟瑟耳边充斥着兵器相交声,在一片混乱中被受伤的澹台烬拉着跳船。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澹台烬渡气后,叶瑟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昏迷的澹台烬往水流缓的地方推去后放任自己下沉。
腹部空气一点点流逝,叶瑟瑟脸色越发苍白。
这水好冷啊。
姐姐,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