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自然是故意顺着宫唤羽的计划离开宫门。
即使他明里暗里提醒了老执刃,也派人盯着宫唤羽的行动,但还是百密一疏。
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
等宫门丧事的消息传来,宫尚角刚刚肃清了一批投靠了无锋的家族和无锋派来的刺客。
他快马加鞭得赶回宫门,除了要处理宫唤羽的事,还要“策反”无锋派来的新娘。
既然宫唤羽喜欢葬礼,那就把假的变成真的。
宫尚角想着前世他捅出来的篓子,无声无息的滴了几滴徵宫新研发的毒药。
反正死因是毒杀,那么...是什么毒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不是有无锋做挡箭牌。
确认了宫唤羽真的没了气息,宫尚角熟练得避开守卫回到角宫。
执刃少主逝世,宫门子孙守孝三年。
虽然没法办婚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委屈新娘们了。
按规矩理应接入选新娘到各宫随侍培养感情。
只是...
“已经拖了一个月了”
施兰漫步在花丛中不紧不慢得打理着花草。
宫远徵轻哼一声,手中研磨的力气更大了几分,撞得桌子咚咚响,“哥都没急,你急什么,又不是给你娶的。”
“我若是男子倒不介意娶上官姑娘,不过...听说羽公子今日要去接云为衫了”
施兰自从上次中过毒,再不敢乱碰不认识的花草,只捡了药房里认识的草药侍弄。
宫远徵和宫子羽之间似乎天生不和,听到他的名字一下更是狂喷毒液,“你以为谁都是宫子羽那个好色之徒,百花楼的相好不知道有多少...”。
施兰顿感无奈,也不知道尚角哥哥干嘛把这任务交给她。
劝兄控去接他未来嫂子可不是件轻松的活。
施兰等他吐槽完了才不紧不慢,“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尚角哥哥明知道上官浅有问题还是选了她?”
宫远徵低头沉思了两秒,转而挑眉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她算是看出来了,宫远徵吃软不吃硬。
但同时,也是比较好哄骗的一个小孩子。
总算哄着他去女客院落接上官浅,半路上还碰上了宫子羽。
不得不说这两人是有点缘分在的,就像是磁场的两极,互不相容却又长在一根磁条上。
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她主动敲了敲房门,毕竟不能指望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宫远徵来交涉。
很快便有人开了门。
“上官姑娘,尚角哥哥让我们来接你去角宫,若是有什么要收拾的便抓紧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上官浅脸上透露出几分娇羞,温和得笑了笑,“劳烦施姑娘和徵公子特意走一趟了,我这就收拾。”
上官浅拿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一直双手环胸不耐烦得倚着柱子的宫远徵转身作势就要走。
上官浅脚底一滑就要向宫远徵的方向倒去,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徵公子!”
话音未落,施兰稳稳扶住她的小臂。
上官浅本打算借机偷取暗器袋的事不得不以失败告终,只能僵硬着身体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