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待陛下临驾崩之后,我们会对外宣称陛下病故,绝对不会向外传出您被逼退位这半分谣言。”
老皇帝听着话,这气一下子更大了,不料被气的咳出了血。
华久以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最终从袖间掏出了一把匕首:“陛下,您瞧您这样子还能撑得过几时呀?”
老皇帝不明白了,明明一直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国师,竟然是别派的人:“你……你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华久以眉眼带笑,没有半分拉人下水的羞愧:“当然是……太子殿下了。”
老皇帝早已经在丹药作用下,思考不起什么了,听到太子他猛的吐出了血,身体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他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太子……他那个孽障!朕驾崩之后,那皇位自然是他的,何必用得着……来篡位?!”
“自然是为了这楚国……和皇位呀。这天底下谁不不想要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呢?”
“您沉迷丹药这么些年,神志清晰的时候又多少?您可曾看过这楚国这江山百姓的生活?”
华久以好笑的深深吐了口气:“百姓现在早已做不到当年的安居乐业,现在战事频起义国现在险些一国独大,而我们楚国在十三国当中隐约有倾颓之势!如果太子殿下不多做些准备,这楚国被亡之日也快到了!”
华久以汲步而上,最终站在皇帝跟前蹲下,注视着他那双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睛:“殿下敬您,不想让您当个亡国之君。”
“哈哈哈哈哈哈——亡国之君……亡……国……先祖——是我对不住您!”来不及请太医,老皇帝自己吐出了口黑血,神志不清,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几句。
就这样——疯了。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忍不住开口:“国师大人,需要请太医医治吗?”
华九一淡然的收回拿出银针的手,拿出手帕细细的擦拭着,随即又将手帕丢在那团黑血上。
“不用,他本该要死的,且让他多疯几日吧,也算是完成他们交给我们的任务。”
华久以起身乜斜了眼大太监,口中吩咐:“下去吧,这里应当不需要人候着了,就派个小侍在他死后给他收尸吧。”
大太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皇帝疯癫的模样:“需要给殿下他们说吗?”
华久以嫌弃的看了一眼衣摆上沾染的血,大步跨出大殿:“去告诉他们吧,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毕竟自家爹都快死了,不来看看他也不太好,好歹要维持孝子名声。”
“诺。”大太监得了吩咐,起走之前还是带了同情,看着那位皇帝,最终无奈的他叹了口气,下去派人告诉各位皇子皇帝这件事。
华久以出了殿门便准备离开行宫,毕竟老皇帝都快死了,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神色贪念的看向行宫外的景色,嘴中称奇:“果然是皇帝享受的行宫,这景色倒是好啊,我这在义国还未见过。”
在他看向行宫外的景色的同时,一旁走来了一位身着玄色骑装的少年,他声音稚嫩的开口:“大人,该上马车了。”
青年回眸望去,见到那少年有些惊讶:“公子怎么舍得将你派过来了?”
以听神色有些莫名:“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都是下人,公子吩咐都是正常的。”
华久以朗声大笑,不拘小节的用折扇轻拍了少年的额头:“你可是你家公子的贴身……小侍,你家公子自然是待你不同,定也是舍不得的。”
面对青年的调侃,少年不动声色地红了红耳尖,低垂着脑袋不在言语,生怕他再说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华久以见以听,要将自己脑袋埋得像鹌鹑那番模样,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他用折扇轻拍少年的肩膀,随即走上了马车。
“好了,不逗你了,小公子该出发了。”
少年轻呼了口气。
唉,终于不用再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