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 此圣人也

听霍雨浩这么说，在场的其余五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无论怎么说，三十重米乃至于四五十重都有些太过吓人了，毕竟，这个数字大到就算是如今的霍雨浩都难以想象。

要知道，他上一世的整个可观测宇宙直径也才千亿光年左右，而三十重米，则是百万亿光年，足足千倍之多，就算平均下来每十亿立方光年才一颗恒星，这么大的范围之中，也足够诞生三十三重颗左右的恒星了。

当然，一想到这是一个世界的大小，那一切又都无比的合理了，毕竟根据霍雨浩的说法，不同的世界就连物理基础都不同，若是没有这么大，那才怪了。

“并且除此之外，不同的世界之间虽然没有晶壁系，但却有物理屏障。”霍雨浩想了想说，“不同的物理法则之间的差距是很深的，正常情况下，除了冥界有可能会在极其幸运的情况下将不同世界连通之外，就算是十二维究极体也未必就能够跨过物理屏障，甚至就算是感受到都不太可能。

当然，我参悟真理，等到存法之后，应该就能够做到无视这种屏障了。到时候就能够在不同的世界之间旅行，也能够看到无数美丽的风景了。”

“嗯。”江忆星点点头，虽然没有明说，但却也是极为神往：不同的物理规律的世界，那该是怎样的漂亮？要知道，就算是传说之中的太一，也不过才演尽了一个规律的可能性啊！而按霍雨浩的说法，这个宇宙似乎是将浩如烟海的规律的无限种可能性，都演变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个大世界啊？

霍雨浩轻轻一笑，却又是叹道：“不过的话，自由意志无法预测，不然等我到了存法之中相对高深的境界之后，应该就可以演算出宇宙大概的模样了。”

随后，他顿了顿，似是遗憾，又像是感慨：“不过这样也好，若是自由意志能够被预测的话，那我们的努力，似乎也就没了什么意义。只有现在这样，生命的奥秘，才是不可言说的美啊！”

听着霍雨浩那似悲似喜的话语，几人都是愣住了，在蓝轩宇和江忆星的心里，一番话悄然出现：“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神明至精，与彼百化，死生方圆，已知其根，编然万物，自古固存，此圣人也。”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种至微至妙，无法用浅陋的言语描绘的圣人之美，那是只有自由意志能够体会的美。

尽管演算宇宙貌似是一种数学方面无比机械的事情，但那种变化，本身就体现着美，这也是大概唯一一种，宇宙之中一切智慧生命都能够体会的美。

“宇宙之中，一切物质都在改变，或是随着空间而变，或是随着时间而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或者说，真理的片面是会变的，真理本身是不变的。”

霍雨浩轻声叙述，又补充道：“极法之境，参悟了物质的真理。而物理之中包含了时间和空间，所以这种真理不会再随着这两个的变化而更迭。

然而真理不只有物质的真理，也有概念的真理，或者说，普通人理解的数学、逻辑等，然而这几种的改变，却就是只能够存在于想象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