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张韵安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仗义的开口说道。
张韵安别说一个,十个忙我也愿意帮!
阮诗诗笑笑,轻声道。
阮诗诗你能不能顺便去我的小公寓一趟,帮我带几件换洗衣服?
她要是来医院,小公寓是必经之路,而且当初搬家时,她就给过张韵安一把备用钥匙。
张韵安毫不犹豫的应声。
张韵安好,你都需要什么,我列个清单,等会儿就给你带过去。
等挂了电话,张韵安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
一切都准备好,她下了楼,走到客厅,就看到张真源正坐在沙发前,一边喝茶一边翻阅杂志。
见她急匆匆的拿东西,他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张真源要出门?
看到老哥眼里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张韵安翻了个白眼,心中已经猜到了他这话的用意,她语气肯定的道。
张韵安大白天的,我不去酒吧。
张真源那你去做什么?
男人动作优雅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一双清亮的双眸盯着她,不强势,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张韵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在酒吧发生了那样的事,张真源看她比看犯人还要严。
张韵安到玄关口换鞋子,随口说道。
张韵安我是去看诗诗,她在医院……
听到“诗诗”这两个字,张真源眸光微顿,下一秒就直接将手中的杂志放到了一旁,站起身朝她走来。
张真源诗诗怎么了?
看着自己老哥瞬间变了的脸色,张韵安强忍笑意。
张韵安她没事,是她爸爸住院了,我去小公寓帮她取点东西送去,顺便去看看她和伯父。
听她这么说,张真源暗中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口道。
张真源我跟你一起去。
张韵安勾起唇角,本来想调侃自己老哥几句,可看到时间不早了,立刻把车钥匙丢给他。
张韵安要去就快点,你开车!
五分钟后,两人上车,前往阮诗诗的小公寓。
四十分钟之后,他们到达医院,走到电梯口,张真源开口问道。
张真源诗诗的父亲怎么了?
张韵安心脏有问题,好像刚做了手术,我之前听诗诗提起过,也不知道最近情况怎么样。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不知不觉就到了病房门口。
张韵安诗诗!
病房房门半开着,张韵安一眼看到了几天没见的好友,激动的不行,小跑着进去,一进病房,当她看到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阮教授,顿时闭上了嘴,不好意思的冲着阮诗诗和刘女士咧嘴笑了笑。
看到张韵安,刘女士热情的迎了上去,小声同她打招呼。
阮母安安来了。
阮诗诗笑笑,看她手里提着水果篮和牛奶,愣了愣,正要开口问她是不是忘了帮她拿衣服了,谁知这时,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了病房。
阮诗诗真源……
张真源诗诗。
张真源勾唇一笑,如同春风一般温暖,他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到旁边,轻声道。
张真源这是安安帮你拿的衣服。
阮诗诗谢谢了。
阮诗诗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阮教授,轻声道。
阮诗诗我们出去聊吧。
如今阮教授需要静养,平时睡着的时候很多,屋子里突然多了两个人,她生怕会吵到他。
张韵安和张真源会意,立刻跟着她出去了,刘女士也跟着走出来了,热络的跟张真源打招呼。
阮母小张,好久不见。
张真源顺势冲她礼貌的躬了躬身子,开口道。
张真源好久不见,伯母,最近身体怎么样?
刘女士对张真源印象很好,笑的合不拢嘴,连忙道。
阮母挺好的。
他们寒暄着,旁边的张韵安已经按耐不住询问阮诗诗。
张韵安诗诗,伯父这次怎么回事,感觉他很虚弱……不是说要做手术了吗?
阮诗诗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
阮诗诗出了点意外,爸爸受到了惊吓,所以情况不怎么乐观,所以我现在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
张韵安闻言,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不大的病房,有些担忧的问道。
张韵安那你和伯母晚上睡哪里?
阮诗诗咬了咬唇,犹豫着说道。
阮诗诗就在病房的椅子上里,有时候也在走廊的椅子上。
这一连好几天,她真的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可是能留在父亲身边好好照顾他,看他慢慢好转,她已经很满足了。
张韵安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张韵安我说怎么看你憔悴了许多,心疼死了……
站在她身旁的张真源闻言,眸光低垂,扫到阮诗诗眼下的淡淡青紫时,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犹豫了一瞬,他摸出手机,向众人示意了一下。
张真源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他握着手机转身离开。
一旁的刘女士叹了口气,拉着张韵安说道。
阮母我想让她回去休息一下,可她怎么都不听,安安,你可要帮我劝劝她!
不等张韵安开口说什么,阮诗诗率先开口,语气坚持。
阮诗诗妈,现在爸这个状态,就算让我回去了,我也放心不下……
她话音落下,四周都跟着静了静。
她说的没错,这个时候阮教授的情况还不稳定,就算她真的回去了,恐怕也是提心吊胆的。
阮母算了算了。
刘女士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迈步走进了病房里。
看到刘女士离开,张韵安终于开口,小声劝道。
张韵安诗诗,你也不能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阮诗诗我知道的,放心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张真源这才转身走回来,没一会儿,就有两个护士过来,手里抬着一个折叠床。
张真源迎上前,从他们手里接下东西,轻声道。
张真源交给我就行了。
站在一旁的阮诗诗和张韵安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提着那个东西走进了病房。
阮诗诗连忙迎了上去。
阮诗诗这是……
张真源勾唇一笑,声音温和的说道。
张真源我有个朋友在这个医院工作,我拜托他找了一个折叠床,放在病房里面,你们晚上可以躺着休息下。
说完,他搬着折叠床进了病房,将床放到了靠窗的空地上,三下两下的将折叠床给拉开了。
阮诗诗看着他像是变戏法一般在她眼皮子底下变出了一张床,又动作麻利的取出床单被罩铺上,吃惊之余,心头泛起了一阵暖意。
做好一切,张真源直起身,转身看向阮诗诗和刘女士轻声道。
张真源这样好歹有张床可以躺一躺了,不过这个太窄了,改天我再找一个宽一点的。
旁边的刘女士惊了惊,连忙说道。
阮母这已经很好了,小张,多谢了!
张真源勾起唇角,温和的开口说道。
张真源不用谢。
说完,他目光一转,黑亮的双眸看向阮诗诗,冲她微笑。
能帮到阮诗诗,这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