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王家舅母更将盛家之事,改编成了话本子,大街小巷到处宣扬当家主母的委屈,沉渣泛起,令一向品性高洁怜惜孤弱的老太太,立即跌落神坛,成了自私冷漠、沽名钓誉的恶婆婆,如今盛家一个庶女都敢踩到嫡母嫡姐头上去了
又有华兰的小姑子为华兰抱不平,在自己的交友圈子里,说老太太将华兰抱至跟前抚养,却因为和儿媳斗气,啥也没教过,只教她遇事要忍,如今嫂嫂这一身的本事,都是大娘子和崔家女子书塾里薛女夫子教的
盛老太太(老太太听了房妈妈的汇报)你说这是大娘子的主意,还是王家的主意
房妈妈大娘子?不会吧,她向来是个一点就冲的脾气,怎么懂得这些小心思,而且,大娘子自柏哥儿高中后,就一直忙着准备聘礼的事,连门都没出过
老太太费了姥姥劲儿,也没查到这事跟大娘子有半点关系,连她猜测是王家动的手,想要找证据,都找不出来,大娘子一脸淡然的去给老太太请安
王若弗(大娘子)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慈安
盛老太太(大娘子看着眼前的大娘子,准备诈一诈她)外面的事,你知道吗
王若弗(大娘子)(怔愣道)外面?外面什么事?
王若弗(大娘子)母亲,儿媳想着长柏这不是高中了嘛,也到了议亲的年龄了,只是母亲说不着急,所以儿媳就想着,先将聘礼准备好,所以最近一直都没出门,外面是有什么事吗
王若弗(大娘子)(疑惑地看向刘妈妈)刘妈妈,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刘妈妈(犹豫而谨慎卑微道)这个…的确有些疯言疯语,只是奴见大娘子忙,就没告诉大娘子,是奴的过错,请大娘子责罚
王若弗(大娘子)(立即激动道)什么疯言疯语(正要起身,被刘妈妈摁住了)
王若弗(大娘子)(转身看向老太太)母亲,儿媳失态了
王若弗(大娘子)只是儿媳实在是怕了这疯言疯语了,若是单单笑话我一个,也就罢了,可一想到如儿昭儿在扬州受的那些冷嘲热讽,我…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
房妈妈大娘子爱子心切,老太太如何不明白,这些疯言疯语,可以说与大娘子有关,也可以说无关,也难怪刘妈妈没告诉你
王若弗(大娘子)(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这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叫有关,什么叫无关,刘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刘妈妈(谨慎而卑微道)外面都在传老太太当年不顾家族女眷名声,以侯府独女执意嫁商户之子,又说老太太……
刘妈妈(低眉恭敬地给老太太服礼,表示后面的话,她一个奴婢,不能议论主子的是非)
王若弗(大娘子)(越发不解了)这事都过去多久了,再说徐家那几个旁支最后不是嫁得挺好的吗,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拿这个说事
房妈妈(半信半疑地看了刘妈妈一眼,将外面的流言和盘托出)
王若弗(大娘子)(立即气炸了站起来急得团团转)这不胡言乱语吗
王若弗(大娘子)(大声哭喊着求救)母亲,如儿昭儿她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扬州那些冷嘲热讽,怎么又来一回啊,这可如何是好
盛老太太(老太太冷眼看着这主仆俩的表现,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尤其大娘子的反应,虽不像以前那么暴躁,但也符合这几年的变化,尤其和她之前在寿安堂和纮儿闹开之后,她的反应,也是和现在一般无二,只是,她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盛老太太谣言止于智者,随它去吧,最近这些时日,就不要让昭儿如儿她们出门了,免得平白的受气
#房妈妈(送走了大娘子主仆俩)老太太真的相信此事与大娘子无关了
盛老太太大娘子虽然脾气急了些,但最在乎的,就是这几个孩子,你听听她刚才的话,她是明白一损俱损的道理,应该不会做出让孩子们受牵连的事
盛老太太(老太太心里却不禁在想,如果这事真是大娘子做的,那么如今的大娘子,心思就真的太重了,也太狠了,也担心大娘子学得和林噙霜一样,即便心里有千万个主意,面上仍能装出懵懂无知的模样)
盛老太太榕儿该吃蛋羹了,你去看看小厨房准备好了没
#房妈妈(房妈妈领命而去)
盛老太太里面那个,出来吧
明兰(小时候)(安安分分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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