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尘猛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眼神凌厉看向他，却在对上那一双无底深渊般透着绝望的薰衣草紫色眼睛时，顿了顿，才又一次撑起不解和理直气壮参混出的情绪。
他精心撑起的气势被对方一语打散∶“我原本是天道，你身上有没有位面气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上任天道！”舞红尘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却又瞬间不解地反问∶“你身上虽然有不弱的规则本源，但根本没有位面眷顾！而且天道化身不会有这么深的气运！”
是啊，天道化身就是个小灵傀，承载不住大气运或是大功德，最多有点先天的位面眷顾罢了。
“它怎么可能眷顾我……”许梦梦轻叹口气说∶“去我那坐坐吧，我都讲给你听。”
［舞红尘下意识点点头，跟着许梦梦去了他的住处］这是他为数不多给予天道的相信。
“准确的说，我被篡位了。”许梦梦叹息一声。“我原名梦千机，是此方位面核心生魂树的树灵接替了闲得发疯跑路的原始天道，帮他造了这个完整世界。但我毕竟不是正统存在，难能服众。没想到现在的天道——我原来的下属鲛人梅偷偷改了世界走向，让一对爱侣生死相隔。”
舞红尘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沉默着倾听。
“确实不是梅想毁掉这个世界。他发现了漏洞想要修补，来不及通知我。但那个漏洞太大，他虽然用鳞片和修为补好了却也无济于事。最终，他被位面意志占据身体，从我背后捅刀子篡了位用梅的身份成为新天道。”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如果，如果我早点知道就不会让梅去的。
“不对吧，如果梅被完全占据了身体他又怎么会放过你？不应该斩草除根么？”舞红尘打断许梦梦的悲伤和回忆。
哎，好像真是这样的。许梦梦不由懵了一下。是昂，按位面意志的大病肯定要我魂飞魄散的。可是梅怎么会打得过它？他什么时候那么牛逼了？
舞红尘不用细琢磨就知道许梦梦肯定想歪了，无语一瞬又继续尽心尽力地为他分析∶“你就是当局者迷了，他不需要干掉位面意志，只要能在你献祭重启世界的时候压制它一下再随便编个幻境让它以为你魂飞魄散不就得了？”舞红尘不带标点符号地把这一长串解释说完，下意识敲了一下许梦梦的额头。
敲完两人都愣了。怎么这么熟悉呢？
在虚空中偷偷窥屏的花神也愣了∶“靠！老师你失忆了都爱敲人额头！”
舞红尘心虚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那什么，你这下属真是又忠心又精神力不错，哪找的？”
许梦梦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白敲一下——虽然这个确实是他犯傻了。
但另一个更重要的事快速吸引去了他的所有精力和愤怒。
“所以我白献祭了？这种情况下我明明可以和他里应外合干掉位面意志的！”
“是的呢，恭喜啊。”舞红尘没好气地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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