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洛冰河穿越到婚后魔尊冰身上。。。
沈清秋悠悠转醒,便见两个洛冰河一脸宠溺地盯着自己,他一阵不自在,冷脸斥道:“看什么?”,“洛冰河”红着脸别过头去,魔尊却凑到沈清秋耳畔,轻佻地道:“当然是看我的小九了。”
沈清秋没理他,起身跨过外侧的“洛冰河”,便到一侧的屏风后换衣服,晨光倾斜,清瘦削高的身影映于屏风上,引人遐想。
片刻后,沈清秋着了一身青翠长衫出来,腰肢纤瘦,身姿绰约,他披散着发,走了几步,坐于镜前,“洛冰河”连忙过去,拾起镜台上的梳子,葱白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将身前的青丝拢于掌中,另一只手捏着木梳细细梳理,铜镜中映出沈清秋疲惫不堪的脸,眼睑微眯,似是要闭上。
见状,魔尊冷哼一声,便消失了,这些天他一直栖身于书楼,浏览着一些典籍秘术,想寻法子将少时的自己送回去。
梳理齐整后,“洛冰河”一面将长发束于青色发带中,一面明知故问道:“师尊,你昨夜没睡好吗?”
沈清秋声音嘶哑,带着鼻音:“嗯,昨夜梦到了一些旧事。”
闻言,“洛冰河”手上一僵,瞬间又恢复平静,若无其事道:“那师尊用完膳,再去睡会吧!”
“嗯!”,沈清秋意简言赅,答得随意。
精致的檀木小案上支了五个菜,标准的四菜一汤,沈清秋以手支额,持着玉箸在瓷盘上一扫而过,兴致缺缺的样子,“洛冰河”关切问道:“师尊,是菜色不合胃口吗?要不弟子重做!”
沈清秋摇头,叹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今日本就没什么胃口。”
一顿饭吃得潦草,结束后,沈清秋便倚着软榻闭目养息,“洛冰河”也跟着小憩了一会儿,他还想看看自己之后会和师尊发生什么事?不过,他不敢再扰沈清秋清梦,那就只能探寻一下这副魔尊身躯里的记忆了。
同样悲惨黯淡的少年时光,毒打和咒骂犹如附骨之蛆缠绕不散,“洛冰河”望着柴房中冻得蜷缩成一团,脸上布满了青紫淤痕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副模样和昨夜所见的少年沈清秋有何俩样?他又有什么资格可怜年少时的沈清秋。
他烦躁地越过这一段,往后探去,却见广袤的练武场前,沈清秋领着一众弟子与魔族对抗,人群中的他,敬若神明般望向为首的那抹青翠背影……
可在第二场比斗中,一眼便知实力悬殊巨大的情况下,他所珍重的师尊,还是推他出去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梦境中洛冰河的失落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溺毙于其中,他在师尊眼中,只是,一枚弃子吗?
“洛冰河”心痛得无以复加,但在看到比斗结果后,心中又腾起一抹自欺欺人般的安慰,或许,师尊只是想锻炼他呢?
崖畔,寒风冽冽,荡得衣袂翻飞作响,梦境中的洛冰河立于悬崖边上,身后是烈焰滔滔,无穷无尽的无间深渊,身前是手执长剑,杀意凌然的沈清秋,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洛冰河被沈清秋一剑击中,口中低喃着“师尊”,眼含绝望地坠入无尽深渊……
这下,他连自欺欺人都难以做到了,他的师尊,是真的想让他死啊!
无间深渊的日子仿若炼狱,他看着洛冰河在其中绝望嘶嚎,每天都有魔物撕扯他的身躯,那一团团黑雾快速扫过身侧,带走的便是一块块淋漓的血肉,本就皱巴巴的弟子服,浸满鲜血,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洛冰河变得越发癫狂,他开始嘶叫着“沈清秋”和黑雾缠斗,撕心裂肺的声音宛若地狱恶鬼,尖锐刺耳,破空而出,穿透云霄,偶尔寻到一避身的山洞,也不见他休息,就那么支着摇摇晃晃的身躯,趴着在洞壁的岩石上,用指甲一笔笔刻上“沈清秋”的名字,指间鲜血淋漓也不见他停下,一片幽暗中,掩去了一切,却掩不住他双目血红,面容扭曲。
渐渐的,洛冰河与黑雾缠斗越发熟练,甚至还悟出了吸纳之法——将一团团黑雾吞入体内,然后抽炼出魔气为己所用,不久后,深渊中的魔物几近被他吞噬殆尽,偶有剩余的,也不敢招惹他。
在这练就蛊王式的折磨中,洛冰河日益强大起来,体内魔气森森,举手投足间也是黑雾缭绕,额际的天魔印腥红闪耀,血色灼灼,几欲燃烧,眸中赤红,仿若修罗,同时他也变得愈发残忍,即使没有魔物敢来招惹他,他也丝毫未放过,整日于深渊中飘荡,仿佛索命怨灵,大肆搜寻屠戮藏身的魔物。
一只魔物为了保命,带他寻到了一把宝剑,名唤心魔,更是让他如虎添翼,执剑一挥间,万千魔物烟消云散……
退出梦境后,“洛冰河”凝向熟睡中的沈清秋,神色复杂。
他寻到了沉浸书海的魔尊,低眉垂目,沉声开口:“我看到他将你推进无尽深渊了……”
就这么轻轻一句话,成功让魔尊止住了动作,“洛冰河”想到倘若回去,自己也会经受这么一遭,声线发颤:“为什么?我这么敬重师尊,将他视若神明,他却要那样对我,真,真的是血海深仇也不过如此了……”
闻言,魔尊轻笑一声:“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怎么?昨日才说完要待他好些,今日就后悔了?”,说完,神情忽狠厉起来:“我早就告诉过你,他就是一个小人,可千万别对他抱有多余的幻想。”